「一起搬这个吧。」关承谚指了指地上一包一包的水泥,这个邀请安园佳欣然接受,不然她一个人可搬不动。
谁料,一开始觉得还能负担,走着走着手中的袋子变越来越沉,正当她使尽吃奶的力气努力搬运时,眼角瞥到了关承谚的双手,安园佳一整个气都上来了,这傢伙根本没出力!
「喂!」安园佳努力吐出一个字,就没力气说出下一个字。
关承谚打从一开始就计画好要让她吃苦,自然是故意向她提议一起搬东西的,看到都爆了青筋、面色胀红,碍于工作又不能直接让水泥袋掉落于地上的安园佳,他挑起了眉头。
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太超过了?她的力气一看就不大。
不过转眼一想到她的逃婚让他家里丧尽自尊,他便不客气了,「咦这水泥袋很重吗?怎么看你这么吃力?」
「你……」说不出话来,安园佳多想撇下这水泥袋,可是她现在是在工作,不像对面那个可恶的傢伙是大老闆,来这当临时工根本是玩笑。在这工地还有林伯有个照应,要是去了外头,工作还需要身分证、绑劳保,她可不行,所以说什么她都要在这工地好好待下去,可为什么偏偏有人要干扰她!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安园佳的手在放下水泥袋后持续颤抖,无力之馀又听到关承谚白目的道:「还有三包要搬喔?」
安园佳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他现在是她的金主,不可以、不行对对方大吼大叫,她突然又再一次的想家,是不是随便嫁一嫁都比现在这样受到欺负来的好?
不对、不行!她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甩了甩头,重新面对现实。
再度大口吸气,安园佳露出甜甜一笑,「少老闆还是自己搬吧。」
这可恶的傢伙,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她,等她哪天恢復身分,她就回来制裁他!
面对这个称呼,关承谚皱了皱眉头,随后笑了笑说:「说好今天要把我当正临时工的,这少老闆的称呼是不是该换掉?」
原本转身要走的安园佳听到这句话火就上来了,现在是怎样?到哪都要抓她小辫子就是了?
「好哇,那论时间,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前辈?你一个后辈故意不出力让前辈我搬得要死要活的,你说说,合理吗?」
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一个激动,在他顿住的时间中,安园佳忿忿地离去,回过神后,关承谚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她这生气的面容有些好笑还有些……可爱。
安园佳的手僵了一会儿才能控制,打直腰板伸展了一下,才觉得身体舒缓了些,接下来的工作她刻意避开关承谚的视线,去找林伯一起搬运东西。
一个下午被这么折腾,安园佳只觉得她的头更痛更晕了些。
下午三点半,阳光依旧炽热,走着走着步伐上显得迟缓许多,甚至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有些模糊,她好难受,又过了几秒,她甚至停下了步伐,眼前的事物扭曲不成形,地板在晃动、她的身体平衡不了……
砰,一声,一个声音下坠,安全帽撞到钢筋发出一声闷声。
关承谚猛烈一个回头,虽说安园佳有意躲他,他却还是紧紧盯着她,只见一个身影从他眼前下坠,随后一动也不动的瘫躺在地,那刻他的心揪了一下,而在他赶到前已经有眾多伯伯想要合力抬起那身影。
「让开。」关承谚自始至终皱着眉头,用手推开了围绕的群眾,来到中心处一把抱起了安园佳。
她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如此美丽的脸蛋夹带着一些灰泥,原本白皙的脸庞如今更加白,看得令人心疼。
不对,他没事这么紧张做什么?她的逃婚影响多大?不仅取消了所有婚宴会场、一封一封的道歉函寄给所有宾客,为了找她又动用媒体的力量,直接让所有人知道他娶的新娘逃婚了!这是何其侮辱!
「你最好是不要给我出事,你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完。」低声呢喃着,这是他用来说服自己照顾好她的理由。
这工地没有医生,关承谚将她抱到休息室之后拨了一通电话。
「你现在立刻来a市润承建设的工地,十分鐘内我要见到你。」
「欸不是、我……」
「你怎样?」蛮横的口吻直接打断对方说话,「安家大小姐的单你接不接?」
「安家大小姐?安园佳?」对方惊呼,「那不是你的未婚妻吗?你找到她了?她有她的主治医生,找我做什么?不对,既然你都找到了怎么没把她送回去?让媒体还继续这样猖獗的播报着赏金。」
媒体是为了掩饰他们找到她的利用品,也让安园佳觉得自己还没被发现,但关承谚一点也不想解释。
「嘖。」
关承谚心急如焚还被这个人问一堆无关紧要的问题,这一声「嘖」一出,对方赶紧打住,语调瞬间唯唯诺诺了起来:「行行行,我不问、我去、我去,车资给你报销喔。」
原本坐在沙发上舒服看影集的宋怀宇在掛掉电话后立刻抄起自己的公事包,拿着手机搜寻着润承建设的地址,又叫了一台计程车匆忙前往。
在车上的他时不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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