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的还过得去。」这答案我满意,我们点点头,经理继续
「所以女客人也满多的。总之,那阵子的王圣杰挺像谢宇恩的,带领了一阵子的人潮。那痞子还算心细,一个月后我把他叫进办公室,我问他现在要怎么样?你猜他说什么,就是他最常说的。」
「关你屁事?」
「王诗婷你找死吗?」
「他最常对我说这句话啊!不对耶『关你屁事』这句话iris最常说唉哟经理您就直接给答案吧!」
「『不好玩啊』他说。」
「是吗?但他最常对我讲的是『你是耳朵没带还是脑子没长』耶!」
「王诗婷你是觉得你做快一年有点久了是吧?」
「嘿嘿,我还想继续做下去,我既没有能靠的父母或是结婚的对象。」
「反正呢,王圣杰那个小痞子就算说诚品员工不好玩却还是留了下来,真是让人无言的傢伙。」
经理推我的头「你啊,跟王圣杰一样都是让我头痛的员工,却捨不得把你们开除看我多有良心。」
经理的良心是诚品里卖的最贵的东西
「是~谢谢经理~~」
「啊对了,」经理叫住我「上次那个要给谢宇恩的卡片,你给人家了吗?」
「啊!」
「嘖、嘖,你是脑子没长还是脑子忘了带出门,两个月了?」
「谢宇恩!」我手刀衝去柜檯找她
今天客人超少的,她靠着墙壁悠哉翻着要给客人的小读报。那模样自适又从容,顺着声音抬头知道是我后,那细圆框眼镜后的眼神充满无奈。是怎样?那什么眼神。
「不是说这里有很多帅哥要维持气质吗?我来多久了都没看过你展现你的『气质』。」
「我忘了,对不起!」我从围裙口袋拿出那封「珍藏」将近两个月的卡片,她接过后概略的瞟了一眼,问这从哪来
「谢宇帆和王圣杰打架那天他遗留在柜檯上的,收起来原本要给你,结果遇到客人发疯就忘了,然后就一直拖到现在才记起来。」
「喔,没关係啊,干嘛紧张成这样又道歉的。是谢宇帆写的信,没重点,就算拖了两年也一样。」
「你不看一下在写什么吗?」
「你很好奇吗?那给你看。」她把信塞到我手上,放下读报帮客人结帐。信卡外头写着谢宇恩三个中文字,但打开里头满满都是英文,英文也就算了,还是草写!?前前后后我只看得懂『dear』和署名『andy』其他啥屁也不晓得。
大概是看出我的无言,她笑笑的接过卡片低声的唸起:
亲爱的宇恩,是我,andy。
我终于来台湾了,但不能算是“定居”。我来台湾的原因很简单,来找你
在那次大吵之后我们再也没有彼此消息。我尝试过各种方法联络你但都没有回应,所以亲自飞来这里或许会容易些。
台湾很美,这里人都很热情,我找了你一个星期、两个星期,最后因为金钱压力我只好在这里定下来找工作。幸好我在台湾出生,不然签证什么的很麻烦,你也知道我最讨厌麻烦的事情
我猜想你应该会在台北市定下来,凭直觉我这么猜。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你的消息
妈不知道你会念哪,你从来没说。宇琴因为那件事情,我想她知道了也不会告诉我。
写这信时,我人在机场,思考着剩下的钱是要搭飞机回美国还是继续租个房子在台湾生活,犹豫着。我没有包袱,宇恩。高中毕业舞会那晚的事、之后的事,我都很抱歉,我知道以你的个性不会轻易原谅我所以我也不奢求
不知道该寄去哪,姑且先留在身上。
andy
「等等谢宇帆有台湾身分证?怎么会,他不是美国出生的吗?」
「不是,我继父ryan第一任妻子就是台湾人,谢宇琴和谢宇帆他们旧的名字好像是曾郁涵、曾卫凯吧?跟着妈妈姓。离婚后他们跟着爸爸回美国,然后我妈在跟我爸离婚后去拉斯维加斯玩碰到我继父老妈问他们要不要改名,因为老妈说她其实打算生三个孩子、名字都想好了,然后他们觉得那个名字不好听就接受了『谢宇帆』、『谢宇琴』囉!」
这是哪来如此复杂的家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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