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是多常?照三餐吗?」
「也不是啦不过出门买水果啦、搭捷运或是吃饭常常会遇到要le、要电话的。」
「天鹅,那也太」
「烦。」
嗯?
「很烦,超烦,很讨厌。」那双呆、那双萌的眼睛低垂,感到十分无奈「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很不真实。而且随机的街头搭訕,我觉得很变态。」
「怎么会呢」
我可是超想要有过一次被搭訕的经验啊!呃,像样的经验。不像那次有人拍我的肩膀,是个老阿公,问我有没有捡到他的助听器,我跟他讲了半天,他都「蛤?你说什么?大声一点!」我觉得就算拿大声公在你耳边说话你还是听不见啊爷爷!搞得路人眼光频频看过来,还以为这么美的美人在欺负老人。
我用手机打字他又看不见,我大声说话他也听不到,最后搞到警察过来带他回警局才放过我。那天,我网路订票的小格雷第三集就这样悲剧性的错过,没看到后再也没机会一睹剧院里总裁的霸气了。而我,也没有去租片补回第三集的空虚,所以有人问我那集的剧情,对他们来说我根本跟社会脱轨。
「那你有给吗?」
「什么?le吗?」
「或是电话之类的。」
「一开始被搭訕时有给,但其实我也没有加他们,之后是我哥教育我才知道,原来是可以拒绝的。」她可爱的说,这该说天真还是傻呢?
「不过前辈,刚刚很谢谢你。」
「喂~别叫我前辈,之前叫我前辈的新人都很快离职。叫我名字就好,王诗婷。」
说到此,我还真希望王圣杰那个小人能有一次叫我前辈,嘿嘿嘿
「王、诗、婷,名字好」
「菜市场。」
「才不会!我觉得很好听,很诗意,我的名字很男生你不觉得吗?谢宇恩?」她漂亮的眉头轻拧
「乍听之下满中性的,你爸妈想抱儿子吗?」
「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姊姊,我爸妈都说女儿好。听说是觉得这两个字凑在一起很好听。」
「是喔,我的名字听说是给菜市场算命取的,难怪取出来的名字这么菜市场,我觉得根本骗钱!」
我把谢宇恩小朋友(我打算之后都这么叫她)带到服务区交接给其他同事,剩下的就是经理和他们的事了。谢宇恩小朋友给人的感觉很直接,一点也不做作,当我目睹她被搭訕时,那种「顿时反应不过来」的呆样很真,一次能装就算了,如果三次都是装的我想这就恐怖了,戴着一张偽善的面具生存也太无聊,又不是吃饱太间。
当我游走在各处的书柜整理新书时,偶尔会瞄到服务区,看看那边玩生存游戏的谢宇恩小朋友是否还活着?还是体无完肤的躺在军医手下cpr?服务区是活生生的都市丛林,面对各式客人的疑难杂症,你既要保持风度又要在不得罪客人的前提下完成任务,你所敲击的键盘和滑鼠就是武器,面对客人的手枪、子弹、大砲,要嘛躲避、要嘛在不伤害彼此的状况下达到双赢,但穿在身上的防弹背心总免不了一孔一孔的。
「欸,王诗婷。」
「怎样?『前辈』。」
「那个新人怎么样?」
「什么叫『怎么样?』,『前辈』。」
「相处起来怎样啊还需要问。」
「谁知道。」
「算了,我等一下自己去问iris好了,唉,王诗婷,你不靠谱啊!」
王圣杰你这个小人到底为什么出现在我生命中啊?是上帝还是月老还是神明派你来磨练我的修养和气质的吗?月老对不起,就算您派出这种人,我的气质依旧无法使上力。要不是因为「前辈」头衔,不然我早就开呛了!今天到处忙忙、那边忙忙,时间好快就过,我才将打卡纸放回抽屉,转身就看见谢宇恩小朋友在我身后。
「下班了?」
「对。」
「对了,你大学念哪?」
她把打卡纸放回抽屉,背起包包随我一起进到女生更衣室
「我是念k大的,你呢?」
「su。」
「那很近耶!下班过去很快,你也骑车吗?」
「对欸你车停哪?地下室吗?我们员工有专属车位,停车可以不用钱。你等一下先跟我来,我带你走,明天就停那边吧。」
「好,谢谢你。」
到电梯前我们小聊着一些大学生的烦恼,同样都是大学二年级生,因为不同科系所以可以交换的东西很多。谢宇恩小朋友念哲学系,不知道是不是念哲学系的学生都有一种气质,就好像我念中文系,大家会觉得我很文青。哲学系学生出来有种,「身在,心不在」的空灵感,彷彿整个世俗与她无关,讲出来的话左一句卢梭、右一句尼采,跟中文系学生动不动就要「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一样,其实也不是卖弄文采,算是一种职业病吧我觉得。
趁着电梯到地下室的空档,我悄悄的、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在偷偷打量谢宇恩小朋友的眼神,她浑身有种从森林走出来的神秘、自然,从外表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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