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此花之间,请小姐与您的守卫者一同进入吧。」
守、守卫者?原来在这只碗心中,唐泽是护卫她的人吗?简明綺偷眼瞧了唐泽,刚好对上唐泽看过来的目光,被抓包的感觉让她又匆匆转头,快步走入大门之内。
大门似乎坏了,随便推一下就能轻易进入,这间房子的安全也太堪虑了吧,而且因为楼层不高的原因,连电梯也没有,幸好该有的火灾警报器之类的还有掛在墙上,简明綺一边想着,一边拉着唐泽一块儿爬楼梯。
很快地,他们来到了目的地,按响了门铃。
「来了。」
应门的是一个长发及腰的女人,似乎因为很少出门的原因,肤色有些不健康的苍白,她的手还持着一根银灰色的长杖,也不知道是视力不好还是腿脚不便,只见这位女人眼睛动了动,自上看到下,又自左看到右,才好像看清楚了他们二人,而后,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轻声细语的问:「请问二位是?」
真是一个有气质的人,虽然面貌并非那样出眾,却自有一股寧静之感,简明綺心中讚叹,顺势扬起手中的花环,对着女人说:「有人託我将这个拿给你,请收下吧。」
「哎呀,这不是……」女人露出惊讶的表情,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大门,将花环接了过来。
而变故也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就在女人碰触到花环的剎那,她自喉间发出一声细细的低呼,而后,就好似晕眩到站立不稳般,她竟然直接往旁倒下,长发在空气中扬起了波浪似的弧度,那发丝极黑,更衬出了她的苍白纤瘦,简明綺吓得赶紧扶住她:「你、你还好吧?」
女人低低喘着气:「我、没事。」
虽然这样说着,但她双眼却没有打开,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像脆弱的蝶翼,简明綺正焦急间,唐泽已经走了上前,他查探了下这位女性屋主:「先将她扶进去躺着吧?」
「嗯。」简明綺点点头,虽然未经屋主允许就这样跑了进去,完全是擅闯民宅的行为,但总不能把人就扔在玄关吧,既然这个女子还有微弱的意识,应该休息一下就会好转。
简明綺一边思忖,一边与唐泽一左一右扶着这个女人来到客厅的长沙发上,让她能够用舒服的姿势平躺在上头。
难道那只碗有问题?简明綺想,难道她又再一次的误信歹人吗?可是那碗怎么看都是那样无害,简明綺又伸手贴在女人的额头上,温度倒是正常,也没有冒冷汗。
「唔……」就在此时,女人慢慢睁开了眼睛,大概还不是很清醒,显得朦朦胧胧的,困惑的问:「我、我怎么了?」
「你刚刚突然倒了下去,需要帮你叫救护车吗?」唐泽站在一旁,问了声。
女人露出浅浅的温柔笑意,摇摇头:「不用,大概低血压发作,我休息会儿就行了。阿,花呢?」
女人左右张望,声音中又参杂了一丝焦急。简明綺赶紧将近在咫尺的花环塞入女人的怀中:「在这里。」
看来虽然能视物,这个女人的视力并不太好。
「谢谢你们。」紫白的柔软花瓣被纤细的手指细细抚触着,女人将花放到鼻端,小心翼翼的嗅了一口,露出了甜蜜中带着满足的神情。
「不知道为何,摸到这花环的时候,脑海中浮现了很多重要的回忆,请问你们知道是谁将这个送给我的吗?」
「呃。」简明綺顿了顿,总不能说有一只碗跑来敲她家的门吧:「不知道,我来不及问他的名字。」
「这样阿。」女人若有所思:「真可惜,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见那个人一眼,至少,在我还看的见的时候。」
「看的见?」
「这是一种遗传性疾病,近年越来越严重了。」女人伸手随意的勾了下耳后的发丝,让小巧的脸蛋能够完全露出来,她笑的风轻云淡:「或许有朝一日,我会完全失明也说不定。」
「……」
「我曾经想过,那样也没关係,我的先生已经过世了,也许在黑暗中,我能更加的看清楚他,毕竟我是那样的思念他。不过,偶尔我也会害怕遗忘这一切。」将花环贴在心口,女人闭上眼睛,笑的温柔无比:「这是我从前与他踏青时总会看到的花,那真是一段快乐的岁月,我们一起採买家具,其中最特别的便是一组碗筷了,据说有人会认为有刀的图案很怪异,但我还是很喜欢。」
有刀子图案的碗?简明綺一愣,难道这说的是那只碗吗?所以,是这个女子家里的碗成精了,跑来她这儿,请她做花环送过来?
女人继续说道:「不知为何,一碰到这个花环,让我想起了过去至今所有快乐的事情,我突然又不怕了。所有发生过的事都存在心中,即使偶尔没想起来,也不代表遗忘。」
简明綺这才想起来,那只委託的碗似乎有说要透过她传递什么祝福的心意,看来,那只碗也很珍爱他这个女主人。
「不好意思,竟然说了这么多。」女人像是突然发现都只有她在滔滔不绝般,面颊微红,害臊的垂下头:「谢谢你们送了这么棒的礼物过来,不如喝杯茶水再走吧。」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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