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个没良心的,还真是半点都没想过自己!
“不像您,真好生令人羡慕,竟是又洒脱了一些。”
万乐天实在没眼再看这俩小学生阴阳怪气,尤其是自家女鹅明显处于下风的时候。
“走吧,断云门总共就那么个山尖尖,去晚了,连个挡风的破草屋都没了。”
郝娴如蒙大赦,抬脚就跟着万乐天往前面走。
红鸾心细,见裴霁脸都发青了,赶紧过来打圆场,叫他一起跟着走。
裴霁却摇摇头,瞪了郝娴一眼,又歉疚的拒绝红鸾好意。
“谢过红鸾执事,我还要等兽巫空一起。”
红鸾诧异道。
“呀?传闻他神出鬼没,行踪不定,没想竟会与你结伴。”
“那倒不是。”
裴霁刻意提高声音,无奈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既来了这里,他一定会追我过来的。”
红鸾听得莫名其妙,只见他无意解释,也没好意思再多问。
郝娴却是耳朵一竖,总觉得裴霁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走远了,她问万乐天。
“万掌门,这兽巫空是何人?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也就是这百余年才出现的,传闻这人非人非鬼,更不是修者,但身边却总跟着一群高阶妖修,这人做的事也有趣,他声称煞气非灭世,而是净世,纯净的灵魂会受煞气洗礼,肮脏的灵魂则会被煞气带走消融。”
听说这人要来,万乐天同样难掩好奇:“别说,他还真挺牛的,在他经过的地方,煞气还真是只惩恶人,也不知这回来断云是要带哪个‘恶人’走。”
红鸾白他:“人家只是来观礼罢了,断云门内又无煞气!”
经万乐天一番介绍,郝娴却是对兽巫空更茫然了,可裴霁那话,又不像是没事乱说的。
结果当天晚上,他们前脚被安排进断云门的客舍,后脚,裴霁就敲开了郝娴的门。
“你说他是昊空?!”
裴霁心里冒酸水,一听到那秃头的消息你就激动是吧?亲眼见到我都没什么反应!
“嗯。”他故意刺激郝娴:“我说我要带他来找你,结果他跟见到鬼似的掉头就跑,啧啧。”
郝娴挠头。
“我这么多年连见都没见过他,谁知道哪里吓到他了,算了,还有两三轮,等他转明白了再说吧,反正现在说什么他也记不住。”
说到这里,郝娴又觉出不对劲儿了:“那他怎么又会跟着你?”
裴霁气够呛:“还不是因为你?!他眼里有我的头发,可不一睁眼就追着我跑?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每十九年,不管我在哪儿他都能找过来!车轱辘话我十九年就得重新说一回,现在都快刻在我脑子里了!合着你生下来就不管了,全我养?!”
话一出口,两人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虽然比喻有点不太恰当,虽事出有因,但郝娴换位思考一下,还是反省了自己撒手不管的不称职行为,以及需要对托管裴霁做出适当弥补。
“你饿吗?要么咱俩出去找点东西吃?”
裴霁本想一鼓作气,破罐破摔的问问郝娴到底将自己看做什么,没想被郝娴这话一堵,顿时就泄了气。
“送到房里的东西还不够你吃?你不早就应该辟谷了才对!”
嘴上鄙视,身体却老实的跟郝娴一起出了屋门。
两人都闭着嘴巴不知该说什么好,不料转了半圈,却发现这断云门的气氛比他俩之间似乎还要古怪三分。
“你有没有觉得,断云门的修士,似乎少了不少?”
虽因煞潮缘故, 各大宗门的修士有不少在属地清煞净煞,可掌门继任大典这么重要的事情,总应叫回来大部分才对。
可如今, 断云门的修士何止是有点少,根本不足他们上次来时的十分之一。
“许是还未赶回来?”
郝娴也想不明白, 又猜不出原因, 只犹豫道:“离大典还有三日呢, 我们算是来的早的, 万象塔和蓬莱阁的人不是也没到吗?”
裴霁心道, 外宗修士与本宗修士能一样吗, 他们不过是来观礼的, 断云可是换了自家掌舵人。
他正要再说些什么,二人便被几位巡视弟子给恭恭敬敬请回了客院, 还嘱咐他们若有事请告知接待弟子,宗门近日事务繁多怕照看不周云云。
话说的很漂亮, 实际意思,却是警告他们没事不要乱跑。
两人一听, 更觉得奇怪, 上回来的时候, 岳和光出了那么大的事,傅景也几乎是将两人放养, 只要不闯禁地, 爱在哪儿溜达都没人搭理,哪像现在,厨房都没到就给拦了下来。
第二遭来此, 郝娴和裴霁对断云门内地图都熟的很, 没借口搞什么假装走错路的小把戏, 老老实实回了客院。
这回倒是没住在云顶上的一号院,因前后脚抵达,裴霁也不挑,安排的院落就挨在了一起,一个是山间小屋,一个就成了半拉窑洞,万乐天直乐,跟红鸾说裴飞尘来了定受不了睡土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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