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舟内,因将入仙门而坐立难安,只能用农家强身健体的把式讨好自己的小姑娘似乎还未长大……
红鸾甚至能够清楚的想起来,当初万掌门帮她起名,自己将‘郝娴’二字记录在册,她那副无奈又嫌弃的表情……
无数关于郝娴的记忆涌上脑海,她终是没忍住,扑在洗剑池悬崖边失声痛哭。
“她为了得道飞升那么勤奋努力,日夜不辍,半刻不敢停歇,如今却什么都没了,天道酬勤?呸!这孩子所有的努力都像个笑话,天道不公!她才不到百岁,与其被关在这里孤独终日,还不如死了痛快,下辈子莫要再踏上仙途!”
红鸾一边哭,一边骂,往日妩媚妖娆的大执事,没过多久就成了水做的泪人。
轩邈掌座别过脸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断云的几位大长老也不约而同轻叹一声,错过了视线不忍再看。
而就在红鸾哭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几欲晕厥过去之际,忽一道声音忽在头顶响起。
“红鸾执事?您怎么在这儿?”
红鸾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哭声一滞,继而猛然抬头。
“郝娴?!”
郝娴像个泥猴子,浑身是土,尤其是双手,已经脏到快要瞧不出本来颜色。
她眉毛一竖,拽住红鸾的袖子便问:“哎呀!怎么哭成这样了!谁欺负你了?还是涂仙晴那姐妹俩又来找咱麻烦了?”
红鸾的漂亮外衫立马被郝娴抓出了两个手抓印,但她顾不得那么多,反握住郝娴的手便问。
“你的修为呢?!”
在郝娴抓住自己的瞬间,红鸾便察觉到了郝娴现在恐怕只有练气修为,从元婴跌到练气,这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她急,郝娴倒是不急,竟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样,咧着嘴直笑。
“嘿,没啦~”
“没了?!”
涂三青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
“没有修为,你是怎么上来的?”
郝娴举起爪子。
“爬上来的。”
这下连段云的几位大长老都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断云洗剑池,可是沧澜大陆海拔最高的地方,而洗剑池下的裂谷,更是何止入地千尺。
二者相加,从洗剑池谷底,到洗剑池悬崖上的距离,几乎相当于从合欢到断云距离的一半,就是只猴精,恐怕都没她爬的远,没她爬的快。
更别说她还失去了修为!
轩邈掌座不好说什么腻人的话,只赶忙给郝娴施除尘咒,好变回一个漂亮干净的小姑娘。
花无涯看着轩邈掌座和红鸾忙乎,怔愣了几息功夫,才将千万句疑惑汇成一句。
“你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郝娴脸上,便是轩邈掌座也停下了手中动作。
“没事。”她温柔的看着郝娴,语气中却有种坚定可靠的力量。
“若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告知宗门,无论你有没有修为,合欢定会护住每一个弟子!”
郝娴被她说的心里一酸,委屈确实是有,但说来,这委屈也怨不到断云头上。
“我……我不知道。”
不知为何,郝娴几乎是下意识瞒下了有关掌印神女的种种。
“一踏进山谷,我就碰到了好几样兵器,然后它们就追着我打,我被它们包围了,出不来,然后又把剑从天上落下来了,就、就劈到我脑袋上了。”
若不是人站在这里,几位断云大长老都以为这是某人做梦编出来的故事。
洗剑池中的法器,想要唤醒一件取得烙印都难,更别说被一群追着跑,而从天上掉下来的剑,更是子虚乌有,洗剑池自断云门开山立派时便存在,数千年来从未有新的……
等等!
涂三青骇然道:“你说,困仙剑,劈到你身上了?!”
他本来就长着一副凶相,此刻又怒目圆睁的模样,心虚之下,郝娴不由往轩邈掌座身后躲了躲。
然而郝娴的身子还没完全藏进去,就被大长老花无涯一道剑气给拽了出来。
轩邈掌座与红鸾两个没来得及拦,也根本拦不住,郝娴就被拽进了人堆里。
五个渡劫期的大长老,将郝娴团团围住,十只眼睛跟探照灯扫描仪似的,在郝娴身上来回转了好几遍。
“乖乖,你不做剑修真是暴殄天物。”
涂三青本来就对郝娴有好感,现在更是喜欢的恨不得当场便掠了人来,边看边啧舌,铜铃大的眼睛都稀罕成了两条缝。
“邱从云那小子算什么,看看咱们郝娴,先天剑骨!这才真是万年难遇。”
洪古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什么天生剑骨,你好好看看,那是刚才咱们打下去的困仙剑!”
花无涯都不好说这姑娘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困仙剑从郝娴头顶,笔直穿透郝娴的身体,如今她是脚尖踩着剑尖,脑袋藏着剑柄,她一动,剑也跟着动,花无涯生怕她一弯腰,就能把体内的剑连着自己一起折成两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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