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联合谛听几个将穷奇和饕餮留在下界,还布下天罗地网将他俩封印起来,不也是闲的没事干?”
青龙:“我等乃瑞兽,他二人乃凶兽,岂能相提并论?”
记忆的主人嗤笑。
“瑞兽、凶兽,不过是饲料不同,还分出三六九等了?”
青龙被噎的直咬牙,可半晌也没敢跟她拼个高下,只恨恨看了这边一眼调头便逃。
“掌印魔尊,莫以为这天界可任你胡来,今日之事,我必会讨个说法!”
掌印?!
魔尊?!
天界?!
郝娴暗道一声乖乖。
先前在看到白光中的小印时,她便隐隐有预感烙印跟掌印神女有关,却没想到,掌印神女会是魔修,更没想到,这掌印神女不光早就飞升了,在仙界还是个如此嚣张的主。
很快,奔驰的马匹搅动砂石与天地,第二段记忆浮现在郝娴眼前。
郝娴看到了无垠的草场,以及一块巨大石碑。
“那条长虫还真找你告状了?”
掌印正在对着石碑说话,语气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与他无关。”
石碑上浮现出一排排文字。
“我寻你,帮我一个忙。”
掌印耸耸肩,转身便要走,石碑忙急急写到。
“青龙几个捅了篓子,封印饕餮和穷奇的时候不仅抽空了大半人界灵气,还意外暴露了界门,如今已有另世规则之力来到沧澜,因这些规则,人界生出了怪。”
掌印懒洋洋的语气开始变得冷峻起来:“什么怪?”
石碑缓缓浮现出一个字。
“煞。”
“煞?”
掌印似是有些错愕,但很快,她又淡淡道:“你的人界病了,与我何干?反正我终身被困在天界里,上不得,下不去,就算煞吞噬了整个人界,天界这几个无聊的老东西,还会无聊的活着。”
“你知道的,煞是界的瘟疫,一旦它成型吞噬界门,没有人能逃过去。”
石碑写完这行字,又道:“你想做神,对吗?拯救三界的功德,足够你跳脱三界,正为真正的救世神,甚至,破界门而出。”
神?!
郝娴再次被大佬们的对话震撼到了,她离‘仙’还有着一大截,烙印的主人已经开始聊‘神’的事了。
郝娴的呼吸似乎停顿了几息,但很快,她就发现改变呼吸节奏的应该是掌印。
在沉默许久后,她轻笑道。
“招来煞的,不止因青龙几个吧,因为你的贪心,界门本来就破了,他们不过是把小窟窿捅成了大窟窿。”
石碑上没再浮现出任何字迹,掌印也没在这件事上刨根究底。
“无论如何,我该感谢你曾经多给过我一次机会,至少到目前为止,你即便对不起你的世界,也没对不起我。”
石碑又问。
“你可愿帮我?”
掌印偷偷捏紧了掌心。
“所以如果我帮你,便会成神?”
“是!”
掌印点头:“好。”
又问界碑:“你做事向来喜留后手,仙魔两道,不可能只找我一人,另一人是谁?”
石碑:“和光真君。”
掌印点点头说知道了,又问。
“什么时候去?”
界碑:“现在。”
掌印是个极利落的,二话没说,抬脚便踩上了石碑。
郝娴吓了一跳,而就在她的脸跟着掌印一起贴上石碑时,眼前又出现了另一幅画面。
“掌印魔尊。”
“和光真君。”
从迈进石碑后,记忆就像被过度曝光了一般,所有画面都亮的过分,人脸更是白花花一片,盯着多看片刻便觉眼球生疼。
所以郝娴根本没看清对面那人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应该是跟掌印一起下来的仙界使者。
从规规矩矩的行礼姿势和尊称看来,二人应该是极不熟悉,属于临时搭伙的公差。
“要饮一口甘露吗?”
和光真君递来一个水壶:“自己酿的,甚甜。”
掌印却推开了水壶。
“我不喜欢饮旁人之物。”
“走吧,知你我二人来,煞恐是藏得极深,不快些,就得叫他逃了。”
之后的记忆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段,很多都没有过程,只有结果。
掌印是个急性子,一日千里,趟过海洋,行过山川,踏过沙漠,像构建地图一般用双眼描绘出了整个沧澜。
而郝娴也才发现,所谓的‘煞’并不是自己预想中的煞气,而是一个有实体的红色怪兽,那东西像是一团黏糊糊被浸湿的床单,说不清楚是什么样子,却让人观之便心生烦躁与厌恶。
掌印也并不像郝娴所想那般无所不能,在与煞缠斗的过程中,有不少次都受了伤。
每到这个时候,和光真君便会递来一颗果冻似的糖果。
“甘露糖,甚甜。”
关于和光真君的最后一段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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