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没有成功破门而入的喜悦,满满全是紧张。
即便郝娴是元婴,金丹大圆满修士的结界也不可能这么脆弱,唯一的解释,就是操控结界的主人已经虚弱到危在旦夕。
不用多说,两人抬腿便冲了进去。
越过宽敞的前厅,后面的洞府黑压压一片,连盏灯都未点,而洞室虽然很多,却大多都空落落的,只有最后面一间放着桌子和打坐的蒲团,一间里放着床。
岳和光便躺在那张床上,闭着眼睛睡得死沉,郝娴都走到他床边了,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喂!喂!”
郝娴拍拍他的脸颊,他还没醒。
裴霁伸手把脉,摇摇头。
郝娴瞪大眼睛:“人不行了?”
刚来,人就死了,这算谁的!
裴霁额头青筋直跳,很无语的看着郝娴。
“我是说,没发现什么异常!”
两人都不是医修,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但床边上却放着个诊断册子,每一页都是不同的笔迹,却写着相同的内容。
——气息平和,经脉顺畅,昏睡原因不明。
郝娴将册子平平整整放到一边,抱着吐完苦水蔫巴巴的玄坤兽靠在床沿撸毛。
“看来傅掌门已经请了不少医修,第四页下面还有药王谷的落款呢,他们都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咱们又如何能办到?别说治病了,甚至没人知道他是为什么昏睡的。”
“昏睡的原因不好说,但昏睡的起因……”
裴霁想了想,才说。
“我总觉得,他醒不来应该是跟那只被仲绮菱夺走的镯子有关。”
想到彼时的郝娴还在进阶,并没有见到这场比试,裴霁便又解释道。
“当日打斗,我离得近,我清楚的记得仲绮菱根本没有一击落到岳和光身上,直到她用吞日盘夺了岳和光的镯子,岳和光才倒地不起。”
郝娴好奇问:“什么样的镯子?岳和光不是剑修,没见他用过别的法器啊。”
裴霁耸肩:“确实,要不是因为仲绮菱,也没人知道他还有个镯子。”
不知为何,裴霁总有种莫名的感觉,似乎下面的话并不能大张旗鼓的讲出来。
他嘴巴几番开合,最后还是传音道:“他那个镯子,似乎连傅掌门都不知道,但我却觉得特别眼熟,好像咱们以前见过。”
郝娴:“咱们?”
裴霁点头,继续传音。
“当日在小玄虚境前,来找你事,最后自爆了的那个师弟,他戴的镯子,跟岳和光手上的那只特别像!”
“什么?!”
郝娴一惊,没忍住惊呼出声。
“你确定看清楚了?怎么……”
话还没说完,郝娴就觉得怀中一空,紧接着,玄坤兽就在岳和光身上叫了一声。
“哎呦!”
“小心!”
裴霁伸手没拦住。
等郝娴转过身,玄坤兽已经在岳和光身上滚了两圈。
“妈呀!”
慢半拍搂回玄坤兽,郝娴眼睛直往他爪子上扫。
“没挠到吧?没挠到吧!”
玄坤兽四只手套少了一只,正堪堪挂在岳和光的腰带上。
“你干嘛掐我!”
郝娴:“我那不是被裴霁说的吓了一跳,才不小心……”
“完了!”
裴霁指着岳和光脖子上的一道红痕:“破了破了!”
大家赶紧凑过脑袋去瞧,几滴血珠子,正从那道浅浅的伤口里一点一点往外冒。
再看,原本岳和光还算红润的气色,现在竟慢慢开始发青发黑,没过多久,连嘴唇都变白了。
水灵龟看着倒吸凉气。
“好人被抓一道子,都得倒霉三天,他这样的,还不直接死了?!”
裴霁跺跺脚,转身就要出去找傅景,被郝娴一把拦下。
“这事被傅掌门知道了,咱俩就别想去洗剑池了!”
裴霁道:“那岳和光若是这么死了怎么办,咱俩不都成杀人凶手了!”
“对了!”
郝娴从乾坤袋里掏了半天,摸出一颗功德金珠来。
“先用这东西吊着他的魂,只要撑过三天,他应该就没事了!”
功德金珠塞进岳和光嘴里,他身上的生机确实不再有流失的征兆,可满身的黑气却还是半天没退。
水灵龟在旁边看的直咂嘴。
“我觉得咱们几个还是先跑吧,他这也太夸张了,说不是你俩下的毒都没人信,一旦被断云门发现,还不得找你俩拼命?”
郝娴也急的满地转圈。
“说得对,岳和光不能放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
裴霁看她。
“你的意思是……”
………………
趁着夜深,两人扛着贴满了隐形符的岳和光就赶回了迎客峰。
原本‘高处不胜寒’的尴尬位置,现在反成了藏人的风水宝地。
郝娴和裴霁二人自己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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