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娴气急,一回头,忽然发现狗没了。
也不知是因洞穴太崎岖,还是丹田被封影响到了神识能力,她竟无法在洞穴中搜索到咩咩的存在。
“咩咩去哪了?”
裴霁回头道:“别慌,你不是与他签订了契约?可感知到它有危险?”
郝娴凝神仔细探查一番。
“没有,他似乎就在我们附近,只是没有办法找到具体位置。”
啾啾早就隐约察觉出了饕餮想要逃跑的心思,如今便猜是他借机偷偷溜走躲起来了。
于是便说:“老大也许是已经解除了诅咒,嫌我们太慢,就自己先跑出去玩了。”
丢狗这事,丢着丢着,就习惯了。
郝娴耸耸肩,示意裴霁继续前进:“也是,它有破虚的能力,想要出去,比我们容易多了,先走吧,他玩够了就会回来。”
一行人继续上路,在洞穴中穿行。
却没人看到,仅同他们有一石壁之隔的饕餮正对着一个石门发愁。
“进,还是不进,这是个问题。”
饕餮的胖爪子伸了又伸,就是没敢碰到石门。
“我敢打一百个保票,里面绝对有本源之力,要不咱们一起进吧,拿到东西平分?”
他一边说,一边回头郝娴,岂料身边竟空空如也。
“人呢?!”
饕餮一愣,又往远处看了看,隔着十几步,刚好就是刚才的岔路口。
“这群没眼光的笨蛋!不会是走了另外一条道吧?”
他说着便要去追大部队:“本源之力在前你们竟然能视而不见,真的是一群……诶?”
饕餮摸了摸下巴,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既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就说明,此物本来就应该是我一个人的!”
“嘿嘿嘿。”他在石门前又走了几圈:“危险?危险怕什么!劳资我就是最大的危险!”
说罢,他后腿一蹬,整个身子都扑向了石门。
而那看似坚硬的石门,在饕餮的爪子触摸到的一瞬间,竟然像水波一样流动着层层光影,还未待饕餮反应,便将其完全吞了进去。
随即,水波扩散开来,一直荡漾到石门的四周,又与石壁融为一体。
波澜散去,再也没有石门的踪影,不过一寻常岩壁尔。
………………
郝娴一行人在山中洞穴内不知天日,而外面的断云镇已经因她们闹得沸沸扬扬。
街头巷尾,但凡有人的地方,都能听到有人在议论。
“那天的事,你可是亲眼所见?断云门的王承天,真的那样了?”
“那可不?我看的真真的!这不是马上要合宗了嘛,我家铺子这几天要往断云门上面运不少东西,我怕出岔子,就跟着去看了看,诶呦,好悬没跑的了!”
“嘘,你可小声点吧。”
旁边一人过来拉他袖子。
“你还敢谈这事,真是不要命了,据说,那天看到这件事的凡人,没背景的都给杀了个七七八八,王家下了封口令,胆敢议论的修士,也免不得挨一顿教训。”
先前说话那人眉毛一挑。
“怕他作甚,他王家有金丹,我李家就没有金丹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敢做还不叫人说!”
旁边又凑过来一人,摇头道。
“这世道,金丹还真是横的很,听断云门内门的说,王承天将此事禀给了掌门,说自己是被陷害的,现在满大街在搜捕那两个妖兽。”
“妖兽?”
“对啊,王承天说,那是两只化形妖兽,专门勾引人修,这才让他迷了智……嘘!”
几人抬头,正是王承天从半空中掠过,在城内违规御剑,直接飞进了王家大院。
“王兴呢?”
他一进院,便阴沉着脸问。
管家快步上前,弓腰,颤声答道。
“回真人,王兴少爷那日似乎被……被妖兽伤到了丹田,一时没有想开,自尽了。”
提起那日之事,王承天面色更难看了几分。
“跟着他去的,另外那几人呢?”
管家将身子弯的更低了些。
“都被妖兽所害,一个疯了,另外几人……死了。”
王承天这才满意了些,点点头,扔给管家一个瓷瓶。
“本来是给王兴的筑基丹,岂料他福薄,就赏给你吧。”
管家恭敬接过。
“谢真人。”
王承天前脚一走,后脚管家就在院子里挖了个坑,把那瓷瓶里的丹药取出,深深埋了进去。
“大人给的丹药,我可不敢吃,筑不筑基的,怕是小命先没了。”
等天黑之后,他又跑进后院,从柴房里拉出来了几个修士。
“我这地方,怕是不能再藏你们了,你们赶紧跑吧,等这事完了再回来,也都怪我,当初不该请你们来着王家做事。”
几位修士接连抱拳。
“廖总管,大恩不言谢,不怪你,怪就怪,我们看了不该看的!”
说罢,趁着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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