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娴是怎么躲的, 大家不懂。
但好歹, 旁边还有个高人能解说。
可到现在, 裴霁为什么要坐下,郝娴又为什么要围着他转圈。
别说是凡夫俗子, 连邱从云都没怎么看明白。
邱真人眉毛皱成了一个山丘。
“台上的灵气似乎出现了异常。”
裴霁两耳不闻窗外事,郝娴的耳朵却还竖着呢。
听师父这么说, 简直感动的要落泪。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灵气冲的实在张不开嘴, 管他丢不丢人, 郝娴高低都得大喊一声救命!
“但……”
邱从云又说了:“这种异常似乎是裴霁有意而为, 而郝娴,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化解这种异常。”
郝娴:“……”
事实是这个事实, 但意思, 好像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啊师父!
众修士又问了。
“邱真人,这也是领域的一种用法吗?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郝娴也想问。
领域是什么?对啊,围着他转圈不是我的目的啊!能不能来个人救救我啊?!
邱从云摇了摇头, 坦诚道。
“领域, 便是掌握了它的修士, 都无法完全说明其中玄妙,你我等还未触碰到其边缘的人,又如何能说的明白?各中目的,恐怕只有台上二人知晓。”
郝娴有理由怀疑自家师父眼前是不是罩了十八层滤镜。
呵呵,我说是因为二狗自己玩崩了,你们相信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裴霁炼化阵盘的速度越来越快,邱从云不难察觉台上的灵气在逐渐趋于稳定。
他便又微笑:“看来裴霁创造的异常灵气并没能影响到郝娴,郝娴以同频旋转加独特的步伐节奏,完美的破了裴霁这招,不过我不得不说,这二人都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你们若有幸学到一招半式,也算是受益匪浅。”
众修士面露钦佩:“原来如此~”
大家在羞愧之余,也充满了真诚的感激:“多亏了邱真人在,否则我们便是看了,也无法理解其中奥妙。”
眼看着太阳都快落下去了,当了大半天陀螺,转的头晕眼花四肢乏力的郝娴,已经放弃了求助的盼头。
师父,我就是身在其中,也不能理解您心中奥妙,真的!
我曾经怎么会误会你是个正常人?!
想要让法宝彻底与自己心意相通,需要长时间的蕴养,不是件能速成的容易事。
便是想要将法宝炼化,也非一时半刻便能做到。
当太阳落入地平线,月亮渐渐升起,裴霁终于成功炼化了阵盘,也翻开了所有的小牌。
“风、火、水、土!升!”
裴霁眼睛猛地睁开,口中一声爆呵。
随即,数十张圣杯、星币鱼贯而出,与所有二十二张大牌齐齐飘至高空,在皎洁晴朗的夜空下,熠熠生辉,形成了第二片星辰。
只让裴霁和郝娴都没想到,当所有元素聚齐,迎来的却不是元素之力平衡的舒适,而是一种更难以忍受的,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粘稠感。
且不仅是灵力,郝娴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神识也受到了某种束缚,无论是台下邱从云的评论音,还是修士们嘈杂的议论声,都陡然一静,再也探知不到擂台之外的任何存在。
很快,郝娴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开始不受控制,连嘴巴都张不开,而刚才炼化完阵盘时,裴霁和自己刚好又是背对背,如今谁也动不了,都没办法用眼神交流。
只好神识传音:“二狗,你又捅出什么篓子了?”
裴霁传回的声音就像树懒,断断续续,还慢悠悠拖的老长。
“不…知…道…灵力……我的身体…涌入…我…控制……牌……声音…不知道…”
裴霁感觉自己被泡在了灵气池里,整个人浑浑噩噩,连思维都变得迟缓起来,视野前飘着层层叠叠的卡牌,但他却无法数出它们的数量,甚至难以看清卡牌上的图案。
可于此同时,他又能听到无数的声音,有小孩老人、男人女人,开心的悲伤的、温和的嘶哑的,大胆的怯懦的,善意亦或恶意,但他却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写什么。
郝娴这个急性子,听他说话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心梗了,从头到尾,只听懂了一句。
“你说你不知道?”
裴霁的脑袋已经越来越晕,面对郝娴的追问,他想了个更为贴切且简洁的答案。
“酒……”
就像喝多了酒的感觉,你懂吧?
在河西村收了两年保护费的郝娴秒懂。
“救!”
救二狗这事,我可太熟了!
绝息草在郝娴助人为乐的道路上,迈出了标志性的一步。
观众们只见擂台上的二人置身于灿烂星河之中,背对背闭目静静站了许久。
大约有一炷香功夫,一株璀璨的灵草,忽然从郝娴的脖颈处冒出了头,缓缓爬至头顶,又伸展了叶片,像藤蔓一样向下蜿蜒,直至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