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童年,如今糊弄糊弄幻境里的凡人,还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先说好,算命耗神,我同师弟每日只能算十人,多了力有不逮,也算不准,你们商量好了再来。”
郝娴把难题推给客户,既想偷懒甩麻烦,又不想得罪人。
封建制度下,身份决定地位与排序,客户们商量的很快,不过半刻钟就只留了十人在摊位面前。
第一个,还是刚才问白依竹儿子姻缘的那位老太太,身边跟着丫鬟小厮,看着就是个富贵人。
郝娴接过八字一看,就开始信口胡诌。
“你儿子是六月底的生辰,在星象上是巨蟹座,属水,水象星座极重感情,往往用情很深,也容易被伤,二月底到三月初的双鱼座,或十一月末十二月初的天蝎座同样是水象星座,同他最合,最好不要找白羊座,也就是三月底到四月初……”
事实上郝娴说的都没有问题,在蓝星生活的人谁不知道几句星座知识?在西方星盘理论上也确实如此,只东西方时间历不同,谁知道农历生日同阳历生日能差几天。
但老夫人确实觉得郝娴说的十分有道理,那点头附和的肯定样子,让郝娴顿时回忆起了初高中看情感测试时认真找相同的自己。
“谢谢道姑!谢谢道姑!”
老妇人得到满意的答案,又从郝娴摊子上挑了一对漂亮娃娃。
“这就是保姻缘的送子观音吧?这两只我看的就极有眼缘,定是个好的!”
她说罢未问价钱,直接放下张一千两的银票,就心满意足就离开了摊子。
白依竹看着银票眼睛都直了,赶紧凑在郝娴耳边小声问。
“大师姐,你这靠不靠谱?”
郝娴:“根据宇宙共情原理,靠谱!”
这不是郝娴瞎编,当初在塔罗兴趣班时,她也是这么问老师的,老师给她上的第一课便是《宇宙共情原理》,无论靠不靠谱,总归确实有这么个东西。
郝娴收起银票,又跟白依竹小声咬耳朵。
“多学着点,咱俩到底谁才是七星的!”
白依竹:“七星算红白喜事,算日子,又不媒婆还算姻缘?”
有老妇人打样,后面无论是顾客,还是算命的半骗子都越来越流畅娴熟。
每个前来问姻缘的,都会从郝娴的摊子上买一对娃娃,同样不问价钱,只说心意与缘分,虽没再有千量银票,却也不见低于百两的。
明明只是个手把玩意,在祈求好运姻缘的信男信女眼里,意外成了既众人进入幻境以来首件被认可的‘灵物’。
白依竹数银票数的合不拢嘴:“大师姐,这么一下午功夫,咱们不光挣够了生活开销,连去王都的盘缠都攒够了啊!”
郝娴斜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我这东西放在沧澜能赚多少灵石?恐怕光卖一个娃娃,就能买下凤鸣一座城!”
又骂小白:“你别傻乐了,今天剩下的不卖了,你回去跟我学星座基础理论,从明天开始,你自己给人算!”
………………
距离圣寿节还有最后一周,郝娴和她的小伙伴们,终于挟npc白依竹踏上了前往王都之路。
连舞蹈演员加行李,忙满当当塞了十辆马车,走在官道上连成一排长长的车队,也让修士们第一次体会到了凡人出行的不易。
郝娴见妙辛儿撩开帘子进来,忙往侧边让了让位置。
“怎么不跟那些姑娘们待着?她们第一次见大场面,怕是紧张的很。”
妙辛儿:“她们不紧张,我倒是紧张的手都凉了。”
她伸出手给郝娴看:“我从未教过凡人跳舞,她们也不懂仙法幻术什么的,全靠躯体,到底能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我心里没底。”
云自明被捞出来不久,现在最渴望的就是晒太阳,坐在马车外面探进来脑袋,又掀起了帘子向外指。
“诶?我看前面那人怎么有点眼熟?”
白依弦只有一个, 庄稼和药材却不能同时长在一片田里。
赵宝和石安开启了抢夺npc大战,最后后者失败,被迫错过了午夜回城时间。
然便如郝娴猜想, 石安并没有被幻境召回药铺,而是同自家伙计和老李, 老老实实抹黑走回了凤鸣城。
与此同时, 抱着破怪破摔, 大不了同归于尽心态的无情师兄, 也在当初订货那人的家门口敲锣打鼓嚷嚷到天亮, 生生逼的人家赔偿了店铺里全部损失。
于是从确定游戏规则的这日开始, 原本抱着能躲则躲、作壁上观, 不与幻境幻影打交道的修士们,开始积极热切与左邻右舍搞好关系, 竭力刷存在感。
争取买个包子,都能跟老板娘家的狗成为亲密伙伴, 争取走在街上,手都放不下来, 全在同路人摆手打招呼。
都成为凡人之后, 才体现出了合欢弟子有多么社牛, 当大家离开凤鸣前往王都的时候,其中一辆里有一多半, 塞得全是往日交好的npc们请求帮忙送到王都的物品信件。
且除去自己本来的十辆马车, 还有另外两辆是镖局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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