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妙音的喝彩声中扭过头看妙涧月:“世间竟有如此精妙之术,贵宗的舞蹈真是太棒了,哦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妙涧月先是一愣,再看看台上,输掉的合欢弟子非但未露不服之色,竟也是面露钦佩对自家弟子鼓掌,顿时便红了眼眶。
轩邈掌座被吓了一跳,她在合欢见过的女弟子也算百花齐放了,但动不动就敢在自己面前哭的还真没几个。
“哎哎?我刚才真没听见,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
这妙音峰,也太柔弱些了吧?!
妙音掌座被她一劝,眼泪反真的掉了下来。
湿着眼睛一边笑,一边道:“没事,我就是,被风吹了眼睛。”
轩邈掌座看了看桌角白日被晒得蔫了吧唧,如今连枝叶都懒得伸几下的灵植。
“风?”
………………
有了第一场宫新烟的试水,之后几场比赛合欢弟子也提升了警惕心。
既然她们前摇长,那便不给她们前摇的机会。
有几位合欢男弟子,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构建法阵时,借由大开大合的舞蹈撵着对方满场地走,成功扰乱了对方的步伐与节奏。
尤其是对上一些歌伎馆的曲子,仗着对方脸皮薄,他们还故意大声将词也唱出来,在郝娴听来不过是蓝星流行情歌的程度,却仍旧将妙音弟子气的恨不得跳台弃赛。
合欢宗的厚脸皮不分男女,如果男修算是明贱易躲,那女修就是暗贱难防。
秉着打不过就加入的道理,有几名女修非但不去破坏对方的幻阵,还直接把对方的幻阵拿为己用,喧宾夺主成了幻阵中心。
其中一个最过分的,对方刚构建出阴雨蒙蒙的失恋场景,她就在场景里面表演被抛弃的女主角,跳的叫一个凄婉绝望,连滞涩的身形也变成了对旧爱与回忆之间的艰难拉扯,彻底将妙音弟子变成了造景师特效打工仔。
相比之下,宫新烟,以及季平的高冷女神尹冬,反倒成了这场比试中最普通的正常人。
除了季平,估计没人能记住尹冬的那场还算不错的剑舞。
当然,也不是每一次奸计都能得逞,男修们太过分的干扰,得到了观众们的对其不耻行为报复性打分。
明明他才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个,得到的票数却不比不上先下场的妙音女修的十分之一。
前面九场比试从抽曲目到登台,再到过分热情的观众投票,一直折腾到将近子夜才轮到压轴的终极之战。
——合欢新锐天才vs妙音第一舞者。
两人刚站到台上,台下便响起了雷鸣般的尖叫与掌声。
妙音女修先放了狠话。
“郝娴,今天我便要你瞧瞧,什么才是天生的舞者!”
郝娴叹气,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巧了,我也得让你看看,什么是‘天、生的’舞者!”
擂台之上, 两位年轻女修相视而立。
郝娴自幼锻炼体能,又吃了许多高质量保健品,这些年断断续续在现实世界与芥子空间内打转, 个子比先前猛地蹿出不少。
对面的妙音弟子是女修中的正常身高,竟硬是被她比的矮了一头, 仰着脸盯着她瞧, 很有些输人不输阵的倔强劲儿。
“你, 往后站站, 离我远点。”
郝娴一边赶对方, 一边自己也往后挪。
要不是怕牵连擂台四周的乐队老师, 她真是恨不得站到擂台边上去。
妙音女修见她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气的直哼哼。
“你、你这人真是没礼貌的很!”
她虽不给郝娴好脸,但还是听话的也往另一边挪了几步。
“你不想理我, 我还不想理你呢!”
“对,你千万别理我。”
郝娴竭尽所能用最真诚的眼神看着她:“相信我, 我是为你好。”
妙音弟子对郝娴的好感度几乎降到了负一千,就差在她头上挂个牌子, 写着‘平生最讨厌的人’。
可她虽被养的娇气, 却不算骄纵, 更不会说什么骂人的难听话,只气鼓鼓转身去看看台。
“还请抽曲!”说完又看郝娴:“逞嘴上功夫算什么, 我要在舞艺上给你好看!”
与宠爱的小弟子相反, 妙涧月如今对合欢的印象却是好到了正一千。
她责怪的看了弟子一眼,又看了眼略显惶恐不安的郝娴,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不忍。
算了, 虽合欢定是要输, 但既然是人家的天才弟子, 还是不要输的太难看为好,免得折损心性毁了道心,反倒是自己的罪过了。
妙涧月有意卖合欢一个好,便在抛出存放曲目的木匣时,悄悄动了些手脚。
当初木匣上的封印阵法是她亲手所设,先前是不惜的作弊,而如今若要选出想要的曲子实乃轻而易举。
“《道德慢摇》?!”
曲目的名字一处,全场就像被点炸的炮仗,合欢宗合欢镇了解此曲的人,都恨不得蹿上天嚎两声抒发胸臆。
妙涧月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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