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打回去啊!这么多天都白练了?!”
她顺手抄起路边小臂粗的稻草人杆子,抡圆了就往那群孩子身上砸。
长时间的锻炼未必能练出什么高深武功,但力气和核心力量绝对比寻常小孩强上不止一星半点儿,稻草人在半空中被挥舞的咻咻作响,打在身上更是砰砰有力,一下一个小朋友,不到一分钟全都被郝娴打在地上嗷嗷直叫。
“你给我等着,我叫我爹来打死你!”
郝娴又不能真把这些孩子打死,他们走的时候浑身青紫,嘴里还各个都喊着狠话,狼狈又嚣张。
郝娴正准备要追上去再打一顿,二狗却哭着拽住了她。
“二丫妹妹,都怪我,对不起,”他抽抽搭搭,一句一顿的说:“他们要来找事,你就说我做的好了,没关系,我家有钱,够陪。”
郝娴:“……”
你还真是个冤大头。
二狗小小年纪就言出必行,隔壁村找上来的时候,他果真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说是自己被欺负了才还手打人。
郝娴就站在人群中,那群小孩却是不敢说郝娴半个不是。
之后再去学堂,但凡有哪个小孩子敢说两人的坏话,郝娴上去就是一顿暴打,然后再由裴家赔钱,反正一个打的解气,一个钱花的也开心。
当然,郝娴也多了许多零食,她告诉提供者二狗,这叫做‘保护费’。
只是裴家婶子最近脾气很是不好,光赔钱就快赔出去了一头小牛犊。
二狗也心疼家里的钱,偷偷跟郝娴说想去找镇上算命的瞎子,问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些人打服。
郝娴一听他有两贯铜板的私房,当即大手一挥。
“你给我一贯,我教你算命!”
郝娴上辈子因生活太闲而涉猎甚广,可以说是触类旁通但门门不精,其中之一,就是塔罗牌。
当然,哄个小孩用不着太过专业的塔罗知识,她随手从本子上扯下来几张纸,对折撕成二十二份,再随手画几个花样,就是塔罗的二十二主牌了。
靠着这几张灵魂简笔画,郝娴成功忽悠了二狗,并在对方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了迷信的种子,成为了一个每天睡前睡醒都得先抽上一张的虔诚信徒。
不过没几天,郝娴就看到了二狗被打肿的屁股。
………………
岁考前一天晚上,郝娴难得有个放假的机会,二狗跟她一起躺在麦秆上仰头看星星。
二狗有些难过:“二丫妹妹,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就因为我是新搬来的吗?”
郝娴心道校园暴力什么都能成为理由,更何况现在又不是法治社会。
“没事,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村里的老人。”
“不会的,”二狗摇头:“我娘说我们以后还会离开这里,到时候我又会成了其他地方新搬来的人。”
他回头看向郝娴:“而且我不想跟你分开,我觉得我有点伤心。”
郝娴伸手摸了一把二狗的头,半晌才轻声说道。
“那应该是很久以后吧。”
此刻的两人谁都没想到,分开会来的这样早。
来年开春,一众修仙者又来到了河西村,他们要为符合年龄要求的孩子测试灵根,然后带走那些资质优秀的弟子苗子。
小孩子的记忆力,加成年人的大脑与出乎常人的努力,让郝娴在岁末考了第一。
打了一众说她是傻子的同窗的脸,更让邱先生时常感慨自己当年真是慧眼识珠,三不五时就捻须感叹可惜二丫是女娃,不然自己怎么也能教出个大儒来。
系统田叔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在岁末考试拿了第一的那天晚上,他问郝娴。
“你可知儒修是什么?”
“不知!”
“儒修,研究六经,阐明性理,潜心正学,醇粹无疵。”
田叔声音微沉:“其修一身浩然正气,讲求言出法随,你可知何意?”
郝娴琢磨了片刻,然后一拍大腿。
“知道了,就是孙悟空对银角大王的那种,呔,爷爷喊你名字你敢答应吗?!”
田叔:“……”
“行了,你睡吧。”
郝娴应了一声闭眼转身,心里却是止不住窃笑。
言出法随说白了不就是言灵一类的东西,看过那么多小说的她能没有这点基本常识?
小样,她就不信了,自己一直不开窍,他还能逼着自己修仙不成?
她倒要看看,最后谁能耗的过谁,难不成这破系统的电,还能凭白得来源源不断?
郝娴这晚睡得很是香甜,可田叔却是愁的直到天亮还在思索到底该怎么办。
“若实在入不了儒门,那也只能试试别的法子了……”
………………
田叔并没有等待太久,转年就来了一批仙人。
仙门纳新这事跟郝娴没什么关系,至于她的难友二狗,既然超过七岁了还在跟自己做同学,显然也没什么修仙的可能。
俩人按部就班到点起床跑步,直接从村西口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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