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才逃出来!」德兰斯绷着脸,咬牙,「难怪奖金这么高,一般人怎可能跟那些邪魔歪道斗?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破解那里的诅咒,人是不可能打败恶魔的!」
要是一般人来看,可能会觉得德兰斯是个歷劫归来之人,心神饱受惊吓,不过演技也是他擅长的伎俩就是了。
「所以你在那里……什么都没找到?」蜜嘉垂下眼帘,又看向德兰斯。
德兰斯感觉到她眼神中的质疑,但表现出来的语气依旧肯定,不然铁定骗不过她,「嗯,那里就是一片破烂的游乐设施,还有一群残暴兇恶,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可言的怪物,我看不出来到底哪里有价值了。」
「这样啊……但这样的话我就更好奇了呢。」蜜嘉微笑说着,欣赏着自己完美的指甲,「但根据追踪器,你待在那片森林那么久,如果那些怪物真有如你所说的『凶暴』,怎么可能让你活着回来呢?」
听到这,德兰斯的表情骤变,下意识翻找身上的可疑物品。
蜜嘉轻笑,「别找了,他们早已把物品回收了,在森林遇到你的时候……更何况那东西藏在你的鞋缝间,一般人根本找不着呢。」
「那些傢伙该不会──」德兰斯咬牙。
「没错喔,他们就是我派去找你的呢。」蜜嘉仍旧保持着嫵媚姿势,单手点着红唇,「毕竟你在同一个区域几乎不动了整整两个月,人家还以为你和之前那些人一样死掉了呢。」
「……两个月?」德兰斯皱眉。
就算是把寻找游乐园的时间算进去,他觉得时间顶多也才二十几天,哪来的两个月之久?虽然说在游乐园里,确实很难察觉时间的流逝……但黑夜白天也有在交替,就算误判也不可能差那么多啊。
「若不是死了那么多人,对方焦急了,我还真捨不得派你去呢……」但蜜嘉并不在乎德兰斯的喃喃自语,眼中的阴冷毫无保留地展露而出,「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秘密,又从那里存活下来,这次的任务非你完成不可。」
德兰斯咬牙,发凉的心口怦怦跳着,「……要是我寧死不屈呢?」
蜜嘉露出讶异的表情,但当然只是装出来的,她也并没刻意去掩饰,「这可由不得你呢。」
她弹个响指,巷弄里走出了十几名来势汹汹的人。
有几个人德兰斯曾见过,也是做和他类似工作的乌合之眾,但重点是他现在被人群团团包围,而且敌方手上都有武器,赤手空拳的德兰斯,想要毫发无伤地离开这里,根本不可能。
更何况,若惹毛了蜜嘉,那在这座城镇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要死,只是迟早的事。
虽然他就是抱持着以死谢罪的觉悟回来的,但死期降临得那么快,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但也有即将解脱的洒脱。
是啊,因背叛而死,是再适合他不过的死法了。
不过要死,也要有点尊严吧。
德兰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走了其中一名男子的短刃,就在他企图以短刃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之时,却因突然出现的人而打住了。
他看见一名壮汉与老绅士从酒吧后门走出,而那名壮汉押着另一名中年男子走来──那中年男子浑身大小伤,衣物破烂且残有血跡,那沧桑狡诈的嘴脸,就连德兰斯想忘记都无法。
过去那些黑暗的记忆宛如蔓延的黑水,从德兰斯记忆深处涌现。
德兰斯浑身颤抖,脸色惨白,就连抢到的短刃都拿不稳而鏗鏘落地。
没错,那傢伙就是当年被德兰斯刺伤的男人──德兰斯的生父!
德兰斯从来不知道,这个人不仅摧毁了他的童年、扭曲了他的人生,就算是他终于反抗并且成功地逃离那个人的魔掌,那些已造成的伤痛却早已成为枷锁,注定奴役他一辈子。
而他父亲自然也认出了自己的儿子,但他仅能从喉咙发出怪叫声,德兰斯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呵呵……你就是德兰斯啊,久仰大名。」那名老绅士佝僂倚杖,头发纷白,但服装高贵,显然是有地位之人,「这位是我的阶下囚,被我囚禁了两年。他还真是会躲,和那贱人里应外合,矇骗了我好几年才终于被我逮个正着,既然他这张嘴这么爱胡说八道,我第一件事就是割了他的舌头!」
这老绅士明明举止文雅,但说出口的话却让德兰斯感到一阵恶寒。
如果以正常年龄来判断,德兰斯父亲年约五十,况且他体格健壮又精力旺盛,外貌比起同年龄的人看起来都还要年轻,但现在这受尽折磨的衰老模样,宛如风中残烛,再也没有以前跋扈的气势。
明明不该对这个恶人感到怜悯,但德兰斯内心深处还是掠过些许不捨,甚至还有想不顾一切将他给救出来的一丝丝衝动。
是赎罪?还是惦记那名为血缘的唯一羈绊?德兰斯自己也说不上来。
「……怎么回事?」德兰斯语气冷如冰霜,看向蜜嘉。
「这位就是这次的委託主,很巧的是,他竟然和你的父亲认识呢。」蜜嘉只是看向那位老绅士,又瞟了德兰斯一眼,充满魅力的眼眸掠过一丝寒意,「为了避免你背叛,我顺手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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