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沉稳的沈明屿哪去了?!
怎么能随便撩人!
阮轻轻一时想不到绝妙的反击,只能以眼神控诉地盯着沈明屿,抱臂做娇蛮状:“我就要选第二种!”
不待说完,她自己先扑到沙发壁上笑起来。
沈明屿眉眼间的郁气扫去大半,跟着玩笑反问:“你没听说过‘欠钱的是大爷’这句话么?”
“堂堂沈老板,未来首富,居然要赖一个区区弱女子的账。”阮轻轻啧了一声,憋不住笑,声音里都是笑意,“真该让你周围的那些娇花们瞅瞅。”
沈明屿一顿:“娇花们?”
阮轻轻一副“看你你再装”的表情,拖长音调道:“比方说,司语,司小姐。”
说罢,她还故作不经意地将落在颊边头发往耳后掖了掖。
沈明屿满眼笑容看向她,目光幽且深,慢条斯理问她:“所以,你在吃醋么?”
阮轻轻:“!”
短短一两分钟内,她又愣住了。
她就知道,商场大佬怎么可能是老实人!
作者有话说:
我又可以了!爱你们,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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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到一起吧。”◎
决不能在同一个坑跌倒。
阮轻轻心神立刻回笼,略一思忖,眼睫一抬,眨动间眸底碎光闪烁,哪怕话还没出口,也能想象其中或深或浅的戏谑和自得。
她直起身,轻晃着酒杯徐徐朝沈明屿靠近,别开相接的目光,稍稍侧脸,凑向他耳畔,低声问:“你闻到酸味了么?如果闻到了,就说明你猜的对,如果没闻到,那就代表,你……”
停驻两秒,阮轻轻利落抽身,重新陷进柔软的沙发靠背,挑眉淡笑,悠悠吐出三个字:“想得美。”
温热清甜的气息褪尽,沈明屿墨似的瞳仁紧跟着也褪淡几分,他闷了口酒,喉结上下滑动间,面上已恢复一贯的温润淡定,唇角蕴了一丝笑意,随嗓音震颤:“好吧。”
说罢,他还妥协状摊了摊手,一本正经道:“是我痴心妄想,我检讨。”
“嗯。”阮轻轻好歹忍住笑,“你知道就好。”
她自认胜了沈明屿一筹,微弯的眼尾愈发上挑。
见好就收,阮轻轻也不再乘胜追击,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明屿垂眸,唇边笑意却因她骄矜的可爱模样不自主加深:“树欲静而风不止,我跟司小姐称得上陌生。”他又说回前一个话题。
“是么?”阮轻轻端起酒杯凑到唇边,假装不经心地说道,“我可听说,你俩还曾被人拉郎配了。”
沈明屿坐直了身体,凝视着阮轻轻:“可现在和我结婚的是你。”
阮轻轻一滞,继而反问:“啧,沈老板你这是在模糊重点吧?”
沈明屿状似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不敢,再给点耐心和时间,听我辩解。”
阮轻轻昂头,一副傲娇模样:“你只有这一次狡辩的机会。”
“辩解。”沈明屿严谨纠正,“是辩解,不是狡辩。”
阮轻轻忍俊不禁,终于破功。
沈明屿哑然失笑,抬起手虚握成拳在唇边抵了抵:“虽说商场如战场,充斥着尔虞我诈,但也不乏乐意提挈后生晚辈的前辈贵人,李老就是提挈我的那个贵人,即便他已经搬去欧洲修养数年,可我们一直保持较频繁的联系,可能因着近些年专心教养孙辈,他便关注起我的婚姻问题,时不时催促,今夏终于忍不住牵线。”
阮轻轻了然。
这必定是沈明屿同意和原主结婚相当重要的一个原因。
既然话题已经到此,阮轻轻便问了出来。
“对。”沈明屿顿了顿,接着补充道,“还有,沈爷爷离去前也曾请求我,如果有机会多看顾你些。”
聪慧如她,应该已从之前的各种蛛丝马迹中推测出事情大概,虽两人没就此深谈过,但彼此都了然这桩婚姻,她跟他都各有目的。
此时坦白,倒是个不错的时机。
至于她的“目的”,他不会问,他可以等,等她主动对他敞开心防,诉说隐秘。
阮轻轻暗自点头。
果然。
李老的“盛情”关怀,原主爷爷和沈明屿的渊源,两相叠加,促成了沈明屿的点头。
沈明屿见阮轻轻神情淡淡,若有所思,略一思量,又不动声色道:“这些的确是这桩婚姻成行的最初缘由,可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感情不可控,所以现在,它是这桩婚姻存续下去……”
他深深凝视她,嗓音低沉醇厚,清晰且舒缓补充完整:“有且仅有的,唯一‘缘由’。”
就见。
阮轻轻神情怔然。
缓和几瞬才勉强平静了面容,然后她遮掩似的喝了一大口醉红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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