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蜡。
沈一渺自接了电话后神色便暗沉了两分,自坐下就修起了闭口禅,阮轻轻知道她想安静,事实摊在这,人回不来,完全的客观原因,谁都怪不到,可结果就是亲爸爸大概率会缺席她的生日,理解归理解,但也不妨碍情绪低落,因而劝解再多也没用,可能还会雪上加霜,她便也不多言,只时不时涮菜夹给沈一渺,对于阮轻轻的好意,沈一渺倒是来者不拒,面色无波塞进嘴里。
好怕她突然哭泣。
哄孩子是阮轻轻的知识盲区。
为此,阮轻轻涮菜的动作越发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咪咪动静来,生怕惊醒什么不知名凶兽。
真正的“凶兽”团子,被阮轻轻好好打扮了一回,毛绒绒的脖颈处系了一圈红丝带,正前方悬吊了一只精巧的铃铛,此时闻着肉味,从客厅奔来,绕着她和沈一渺的脚边扑腾撒娇。
“叮铃,叮铃”地清脆声响在此刻空旷寂寥的餐厅格外显耳。
阮轻轻暗叫糟糕。
出乎她意料地,沈一渺放下筷子,捞起团子抱进怀里,拨弄了两下金色铃铛,平静道:“团子可以吃蛋糕吗?”
阮轻轻见到她一系列举动,略有一点讶异,心底些微波澜又在清脆的铃铛声中平复下来,亟待听见问话,她已经表情淡然浅笑回答:“少吃一些可以。”
阮轻轻将蛋糕从冰箱拿出来,看着空无一字的蛋糕表层,斟酌了一会儿,用草莓果酱画了一个笑脸人,晶莹的红色喜庆又朝气,让人看了心情不自觉就会好上几分。
沈一渺看见,怔愣了一下,而后唇角向上扯了扯,虽然别扭,但总归有了一点笑模样。
插蜡烛,许愿,切蛋糕,分蛋糕……程序都走了一遍。
只不过两个人,的确有点冷清了,因而阮轻轻招来王管家和阿姨们,围在一起送了祝福。
一直冷凝的气氛终于在团子吃了一嘴粉后被打破。
沈一渺抽了好几张纸巾给团子擦嘴巴。
阮轻轻悬在半空的心悄悄放下,终于可以享受起费了老大功夫做出来的双重草莓芝士蛋糕。
蛋糕切层很漂亮,深度不等的粉色中间夹了一层马斯卡彭芝士的雪白色,而三层粉色中,一层粉色海绵蛋糕,一层粉色芝士蛋糕,顶层的蛋糕屑又是一层颗粒深粉色,切一块放进口中,酸甜的草莓味、入口融化的醇厚芝士味道、海绵蛋糕的松软,丰富的滋味和口感在嘴巴中破碎融合,好吃得让阮轻轻忍不住眯起眼睛,一副享受得不得了的模样。
她这现场直播让沈一渺也来了胃口,吃掉最后一口蛋糕后,眼角眉梢的沉郁消散大半。
最后留给沈明屿的那块蛋糕,被王管家亲自小心放进冰箱。阮轻轻余光瞥见沈一渺的视线一直隐晦缀在王管家身后,待冰箱门关上,才收回来。
阮轻轻心下暗笑。
“叮!”
系统声音在脑内响起:【系统任务已完成,五十万奖励现已发放,请宿主注意查收。】
阮轻轻双眸乍然冒光,灿灿有神。
就在阮轻轻组织感谢之词,抒发日入五十万的激动心情时,系统声音再次响起:【系统维护,暂离开七十二小时,在此期间请宿主自行了解继女需求,做一个合格的好后妈。】
阮轻轻问:【这期间做的贡献之后会补发工资吗?】
系统:【系统只能发放任务奖励,无任务发布,无奖励。】
阮轻轻:……
敢情就是白工呗。
三天时间不长,她三天不和系统对话的时候也是有的,因而这事她并未放在心上,现下喜悦兴奋的在她心中横行,其他情绪全被挤去角落。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阮轻轻赶忙送上准备的生日礼物——一条羊绒围巾,以为今天就这样跌宕起伏,又平稳安静过去时,睡梦中的阮轻轻被王管家的拍门声惊醒。
阮轻轻挣扎坐起来,摸出手机一看,凌晨一点半。
她有点懵,这么晚叫她能有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可能喝了假酒,头针扎似的疼,效率特别低。
明天见!
◎沈明屿还真贴心。◎
阮轻轻带着疑惑开门。
门刚拉开一条缝,阮轻轻还没来得及说出疑问,密切关注着沈家大大小小事务的王管家停下来回挪动的步子,焦急道:“太太,一渺小姐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阮轻轻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还有点状况外:“给她打电话呀。”
王管家扬起手机,拨出的电话因对方长时间不接,已经自动挂断:“电话打不通。”
阮轻轻暗自怔了一会儿,意识才完全回笼。
在沈家的这段时间,沈一渺最晚一次也没超过九点钟,而且还提前给家里电话报备过,完全一副向好学乖的架势,可现下凌晨不回家,还不接电话,这是因爸爸缺席生日伤心过度离家出走了?
阮轻轻下意识地蹙眉:“出门前,她有说去哪里吗?”
王管家赶紧道:“一渺小姐说要去江边散散步。”
顿了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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