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脾气居然这么听后妈的话?让她回房间她竟然就回去了,把舅妈和表姐全都丢下?!
李丽敏简直目瞪口呆。
她来之前对阮轻轻是十分瞧不上眼的,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小姑娘,以为傍上大款就万事大吉的蠢货,如果沈明屿真的看重她,至于捂着不放出来见人?肯定是怕她丢人。
这位再婚对象容貌即便是她再挑剔也无话可说,修养心胸就和小姑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了。在沈一渺离开前,见识到她的伶牙利嘴,李丽敏也未把她放在眼里,乡野泼妇还擅长骂街呢,耍嘴皮罢了。但现在,李丽敏不得不承认,对方还是颇有手段,竟然能在短短两月收服沈一渺这头倔驴。
想想大房子,她挺直腰杆,坚决不能退缩。
“阮女士可能还年轻,处事能力不够,又比较贪玩,这当家女主人做得可不合格啊。”
阮轻轻笑得从容:“哦?”
李丽敏睨了阮轻轻一眼,下巴点了一下她跟前少了一半茶水的茶杯:“我这茶杯都见底,也不见给我续上。”
王管家看了一眼阮轻轻,眼观鼻鼻观心,不动。
阮轻轻微微一笑,平静反问:“我是后妈,年纪又轻,还比较贪玩,人又任性,面对不速之客,慢待不是很正常吗?”
“……”李丽敏一噎,阮轻轻气定神闲的模样更是让她怒火高炽,“你也不怕丢沈家的脸!”
阮轻轻以手托腮:“我姓阮,不姓沈。”
连这两个姓都不沾的人,更没资格来评判她。
李丽敏不甘示弱,又急又气,都有点语无伦次了:“是,可一渺是沈家的孩子,你出门不管孩子,这可不行,你也是当人后妈的人了,一渺她妈当年拖我们照看她,她的事情我管得着,再说,当年一渺爸妈感情比金坚,少不了一渺这颗爱情结晶的粘合,你慢待我们没什么,但你要慢待一渺,小心你沈太太的位子做不稳当!”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在理,冷笑一声,看这位阮女士作死。
阮轻轻已经不想再和她耗下去,高跟鞋鞋跟再低,也没有柔软的拖鞋舒服。
“论亲疏远近,谁都比不上一渺她爸,作为一渺的爸爸,他考虑的肯定比咱们都全面,听他的准没错,你说对吧?一渺爸妈的感情我不做置评,不过,一渺她妈已经安息,我们还是少打扰为好,你说是吧?”
拿着鸡毛当令箭,阮轻轻就不信她敢用这一套去裹挟沈明屿。
吵架最忌给对手留下插话反击的空挡,阮轻轻当然深谙其中精髓,所以,不等李丽敏张嘴,又继续道:“还有你说要你闺女住过来给一渺作伴,看来你对一渺的关心还是浮于表面,未用心思。你不知道一渺和她表姐闹翻了吗?你不知道你闺女伙同其他同学陷害一渺,想坑她一笔吗?”
李丽敏怔愣,好一会脸色变白。
看一眼身边一直不活跃,异常沉默的女儿,心底隐隐发凉。
“所以啊,我建议你先回去把吴家的当家女主人做明白了,再谈其他。”阮轻轻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表情,“不然,自家未管好,别人家的事你又够不着,身下位子什么时候塌了都不知道,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年轻,心眼实,知道你是关心外甥女,不大介意你的‘指点’,但就怕你养成习惯,别人可不一定有我这么好说话。再说,一渺她爸对这事的态度如何?愿意你们插手一渺的方方面面吗?还有,咱们也不能打着‘为你好’的旗号,不顾孩子意愿,对吧?你这么关心一渺,也肯定想她开心,对吧?”
“所以,你们今天先回去吧,我一个后妈做不了主,一渺的事情你们去和他爸爸谈。”阮轻轻笑吟吟地一锤定音。
李丽敏咬了咬牙,胸口闷出一口老血,脸更是化为调色盘,抖着手点了点阮轻轻,一扭头,扯住满脸仓皇惊恐的吴瑾华愤愤走了。
客场作战,又被丢了颗大雷,留下扯皮也是浪费口水,还要被无情嘲笑,任是李丽敏脸皮厚,也承受不住。
以为牢牢拿捏在手心的沈一渺,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溜远了……
李丽敏倒是想冲上楼找沈一渺解释,可吴瑾华这事她还没弄清楚,解释不到位,再把人推更远,还是回去和老公从长计议。
看了一眼手里小脸惨白的女儿,李丽敏恨铁不成钢,差点把牙咬碎!回家再收拾她!
怨毒地剜了一眼阮轻轻,母女俩消失在夜色里。
阮轻轻小胜一场,哼着一曲上楼了。
临睡前,念及沈一渺在李丽敏表述关怀时的几次停顿,还是给她编辑了一条微信:
【虽然有些事情没想象中的美好,但也没那么坏,不要较真。晚安。】
书中的沈一渺一直与舅家保持亲密关系,且随着父女关系的恶化,与舅家的联系越来越密切,最后她出国,大部分财产都交给舅舅管理,也赠与他们不少财产,其中就包括市中心一套大平层。
阮轻轻好歹做了两年社会人,看问题更实际,父女隔阂和沈一渺的财产,这中间要是没吴家捣鬼,她直播吃手机。
消息发出去,阮轻轻就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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