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靖瑶的身分。
凛双架着陈陵步出密道,大呼一声:「住手,看清楚他是谁!」
胶着的战事,因为凛双手中的人质而一瞬间静默。
「快放了陵王殿下!」私兵的头领站出来交涉。
「先放我们出城门。」凛双拎着陈陵的后领将他抓到最前线,表现出十足的诚意。
「楚怀,救本王、快救本王!」
「退开。」陵府私兵的头领楚怀早料到会有此番局面,并没有太意外,只是冷静的要交战中的眾人们停手。
眾人围着他们,出了凝脂坊,退到了街坊巷弄,一路到了豫城城门口。
豫城城墙下早已遍佈冀国的西境兵,只是城墙上的弓手却不到百人。
「怎么回事?弓兵队呢?」楚怀见城墙上那少得可怜的弓箭手,不禁对着城门的守将大吼。
「稟告楚将军,兵器库被潜入,弓箭……弓箭的弓弦都被割断了,堪用的只剩下几十张汰换下来的老弓,也就是城墙上的那些人了。」守城的将领唯唯诺诺地回答,深怕楚怀究责。
「看来他们早有谋划。」楚怀皮笑肉不笑的说着:「给我一名神射手,让他到城外的树上待着,等他们出城,趁机救下王爷。」
「把城门打开!」凛双以陈陵做要胁,对着守在城门口的将士大吼。
「打开、快打开!」陈陵急欲脱困,激动地大叫着。
守城的将领为难地看了看楚怀,见楚怀点了头才挥手下令:「开城门!」
城门在一声令下开啟,他们一行人谨慎地往城外退去。
出了城门后,陈陵见自己就要被挟持出城,完全不顾刀刃在他的脖子上磨出多道伤口,使出了浑身解数挣扎。
「该死的,不准动!」凛双想制住蠢动的人质有些费劲。
「我们放你们走了,还不快放了本王?」陈陵对着凛双叫嚣。
「你以为我们瞎了吗?要是放了你,城墙上的弓手肯定马上把我们射成刺蝟。」公羊翼戏謔地说着。
飞雁一出城门,便自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当空发射,一股赤红色烟雾一路窜升到空中,形成一股显眼的红色烟柱。
在信号弹发射时,飞雁不小心被它灼伤了手指,凛双看在眼里,但却只是冷默无声地旁观着。
飞雁无暇顾及手指上的伤,她把注意力放在周遭,想为大伙寻找出最安全的退路。
驀地,她瞥见了城外的树上有一名弓手,此刻正拉满弓,瞄准着挟持人质的凛双,她出声想叫,却有心无力。
咻—
冷箭射出,往凛双射去,飞雁第一反应就张开双手往凛双背后挡去,想用自己的身子护他。
箭,还是射穿了飞雁的肩膀并刺进了凛双的背,射穿飞雁的箭,随着她软倒脱离了凛双,但凛双依旧感受到了刺痛而转身。
「雁儿!」凛双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抱着她软倒的身子大喊。
那箭射穿了她,也射穿了他对她的恨意,什么仇人之女、屠城之恨,都不及眼前的她来得重要。
陈陵趁机挣脱,用了他那不太擅长的轻功奔回城门内,眾人竟也来不及阻止。
都是我的错,只顾着沉浸在幸福之中,这一切都是报应。飞雁想说,却说不出口。
凛大哥,对不起。她虚弱地以唇型说着,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雁儿!雁儿!」他叫唤着她,几乎声嘶力竭。
不!他还不想失去她!他不能失去她!
羽箭因为飞雁的阻挡,只是轻微地入了凛双的身后又拔出,那要命的箭仍插在飞雁肩上,他将前后两端的箭柄折断,蹲在地上查看她的伤势,在他确定她仍一息尚存后,便突然起身。
第二枚羽箭再度袭来。
他咆哮着挥刀劈斩,并纵身往弓箭射出的地方奔去,树上的弓箭手见他忽然袭来,心中一急搭弓想再射,却早已头身分家。
弓手的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使他那因愤怒而嗜血的脸更加狰狞。
干掉威胁后,他心急如焚地回到飞雁身旁,迎来的却是一场箭雨。
「放箭!」楚怀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挥手命令。
箭雨落下,公羊翼的精兵挺身护在他们身前为他们劈开箭雨,慕容御风与靖瑶将受伤的飞雁护在背后,而凛双只是抱着她不断地叫唤着,一行人一路后撤。
箭雨来得又凶又猛,弟兄们没有盾牌,面对不断落下的箭雨,伤的伤,倒的倒,飞雁的血也不停地淌流着,染红了凛双的衣襟,也染红了他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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