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程说,“天灾以来,基地的第?一个孩子已经出生了”
顾明月知道这事,当初工作室想做个采访,但被抢了先,她看过那篇文章,除了阑尾有点异常,其他都?还好,难不成里面有没有对外揭露的事?
她说,“孩子有问题?”
“没有,就是多了尾巴。”
“”
“不过不是什么大事,要是不喜欢,能通过手术割掉。”
因为事先进行过宣传,对于孩子长出尾巴这事,普遍父母都?表示接受,赵程说,“孕育一个生病不容易,只?要他健健康康的,其他我都?能接受。”
“除了尾巴,毛多吗?”
“毛?”
“不会是毛绒绒的吧?”
不记得哪年的新闻了,偶然刷到一个小朋友毛发旺盛,跟猴子似的,索性孩子们的世界简单纯粹,没有歧视他,而家长们易地而处,一片称赞孩子可爱。
现在一想,世界上仍有许多美好的人,美好的事。
赵程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暂时没有发现这种情况,但毛绒绒的会很可爱吧。”
“可爱吗?”
“兔子,猫咪,小狗,不可爱?”
“老鼠呢?野猪呢?”
“”
画面感?太强,赵程拒绝代入他的孩子,“医生怎么说的?”
“血糖低,其他还好。”
毕竟才?三周,没啥特别异常,顾明月还在想孩子的事,“赵程,你说他会不会是怪物啊?”
“肯定不会,我两身体算好的,怎么可能生个怪物?”
“如果是怪物怎么办?”
“不会的。”
不知是不是老鼠的画面挥之不去,晚上睡觉,她梦到了老鼠。
一只?黑黢黢的小老鼠,扭着尾巴在角落来回跑,一个长相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端着一个白色小碗放地上,温柔的喊,“豆豆,吃饭了。”
她吓得不轻。
一睁眼就问,“赵程,孩子的小名想好了没?”
桌前写工作日志的赵程疑惑地歪头,反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名字?”
“不能叫豆豆,绝对不能。”
赵程不知她为何这么说,但点头,“好。”
她接受自?己生个雪白的兔子,毛绒绒的猫腻,但不接受是老鼠。
回顾家吃饭,她跟周慧说起自?己的梦浑身起鸡皮疙瘩,周慧则笑得不行,“人怎么可能生出老鼠,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来得也太快了。”
肖金花也笑出了眼泪,“哪有自?己吓自?己的。”
然而顾明月还是很紧张,直到月份大点,超声?检查看到婴儿的手脚她才?松了口气。
正月结束,基地时不时会报道国内的新闻,也是通过贴报纸的形式。
图片是彩色的。
但大片树木都?是黑的,只?有极少的,新冒出头的才?是绿色的嫩芽。
图片除了植被,还有无数熟悉又陌生的动物,基地专家已经进行过实验化?验,有毒的,没毒的,可食用的,禁止食用的,全部通过动物外形教人们分辨。
再就是反复强调不要离开政府规划的区域。
在这之前,基地流失了一些人口。
可能觉得回国后?还要跟变异动物斗争,受不了没完没了的灾难,留在了岛上。
在海上呆久了,咸湿的空气,无处不在的咸腥味已经习惯了,回陆地反倒不适应。
这部分人不多,但基地也表明了态度,可以走正常申请手续,这样?的话,要是哪天回国,政府承认他们华国居民的身份。
要是擅自?离开,一律按人口失踪处理。
失踪的最?后?结果是死?亡,以及居民身份到期。
所?以,不回国的人都?愿意走正常手续。
为此,顾建国还做了一期采访。
被人们选择长期居住的岛面积很大,岛上的干海带就够人们吃好几年的了。
且岛上有可耕种的土地,有基地给的粮种,日子肯定不会难受。
最?不济,出海捕鱼也能养活自?己。
因为除了粮种,基地还送了船只?,造房的木材工具,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文章一出来,都?在夸基地政府有情有义?。
但甘愿留岛上的人仍不多。
岛上荒芜,什么都?要自?力更生,好多人没有这种勇气。
顾明月也没有,自?从?怀孕后?,她就变得特别感?性,感?性得到哪种程度呢?路边树苗不发芽她就想哭的那种。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抑郁了。
犹记得茨城水灾前,她去楼下接纯净水,随意找了个给树浇水的借口,顾建国便坚定不移的认为她害怕树枯萎,且是抑郁症加重的表现。
难得周慧休假在家,她好奇周慧怀孕的想法,主动问了句。
周妈妈元宵前过世了,怕她动了胎气,顾建国没让她去,之后?周慧经常回周家,每次回来心情都?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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