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没动,目光灼灼盯着她,“你想好了?”
“嗯,走吧。”
赵程住三?楼,走廊最里面?,房间不大,除了最里面?的床,以及靠墙的书桌,什么都没有,但他已经?打扫过?了,房间没有任何灰尘的味道,细闻还有淡淡的花香。
他把箱子放在书桌旁,“要不要”
顾明月虽然设想过?可能会发生的事儿,但真?到这时候,总觉得有些尴尬,不等?赵程问完,话脱口而出,“要。”
赵程愣住,看她耳根都红了,“那?我给你倒水。”
“”
她以为他问的是要不要洗漱啥的,顾明月双手交叠,望着崭新的墙壁,有些无所适从,按他抬脚要走,她只觉得悬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不知啥时候能落下,于是,她又做了个奇怪的举动。
她上?前,抱住了他,“要不直接开始吧。”
赵程低头,看了眼圈着自己腰身?的手。
“我下班前洗过?澡了。”
这下换赵程脸红了,他看了眼院里的芒果树,树木的枝叶被摘了些,阳光洒落,地面?影影绰绰,非常美,记得上?面?告诉他能分一间独立的宿舍时,他来看过?后,毫不犹豫选了这间。
李泽浩也在,当时他说,“女生有房子才有安全感,程哥,房子建好,就去那?边求婚吧。”
但他觉得有些事必须在前面?,所以才提出了这个邀请。
“赵程,你不会害怕了吧?”
顾明月把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还他。
“没有,我关门。”
吱呀,门关上?了,一同关上?的,还有风吹树叶的声响。
“赵程,你洗澡了没?”
“洗过?了。”赵程声音不疾不徐。
“可是没有香皂味儿。”
“部队没有香皂。”赵程说,“你是不是紧张?”
“不紧张,就怕有人来,我看其他宿舍的门都上?了锁,这儿已经?住人了吧?”
“这会儿都在训练场。”
慢慢的,说话声没了,被脸红心跳的喘息所取代。
也不知过?去多久,重新有沙哑的声音溢出,“赵程,你能不能快点。”
“不能。”
“我感觉好像天黑了。”
“窗帘遮光,没天黑呢。”
顾明月不知道这种?事需要这么久,她撑不住了,“不行,我腰疼。”
“我给你揉揉。”
“什么时候完事?”
“等?一会儿。”
赵程的声音越来越重,顾明月开始掐他,渐渐,手指没力气了,嘤嘤哭了起来。
顾明月和吴亿波交往的时候,两人不是没有这种?举动,可从来没像现在这么难挨过?,“赵程,我要是死了,都是你害的。”
“不会死。”赵程的声像泥沙刮帐篷的声音,又粗又哑。
顾明月感觉自己像躺在海滩上?,源源不断的泥沙铺来,软软的,有点痒,随着泥沙越堆越多,视线聚不了焦,也喘不过?气来,她尖叫了声,“赵程,我不行了。”
话落,感觉泥沙彻底将?她覆盖,最后的光也不见了。
顾明月又做梦了。
那?些人把顾建国埋了,带着粮食离开,植物变异后疯涨,直升机飞过?的地方,全是黑暗的森林,以及虎视眈眈的变异动物。
她好像被放在袋子里,随着那?群人到了一处光亮的地方。
那?儿进?出要经?过?严厉的盘问,哪怕是全副武装的人,也要重新出示身?份证。
为首的男人交差后,没有坐直升机离开,而是进?了一栋水泥楼,那?儿的人看不见脸,但大堂写着指示牌,她曾经?见过?,知道那?儿是什么地方。
一个声工作人员上?前,“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个人”
声音不再是陌生的,而是刚刚还在她身?侧的男人。
“谁?”
“顾明月”
是她,那?人问的是她,顾明月正想说自己已经?死了时,感觉肩膀好像被人拍了下,她难以置信的张大嘴。
倏地,立即醒了过?来。
“赵赵程”
“我在。”赵程抱着她,身?上?搭着薄薄的空调被,嗓子还没彻底恢复过?来,有些沙哑。
顾明月扭头,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赵程拉住她的手,“是不是有点冷?”
基地每个角落的气温是有差异的,这边要冷一点。
“我”顾明月张了张嘴,“我梦到你了。”
是他,替顾建国收尸的是他,上?次她就梦到过?了,但那?个声音有些粗哑,跟赵程说话不太像,她便没往那?方面?想过?。
赵程替她顺了顺鬓角的头发,“梦到什么了?”
“梦到我爸死了,你替他收尸。”
赵程皱眉,“是不是吓坏了?”
她额头有汗,眼眶也是湿的,赵程说,“叔叔他们很安全,不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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