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占你们便宜了?”
“都是同事,不?必太斤斤计较,大家开心就好。”
基地的生活不?缺吃穿,大病不?用?自己花钱,生活压力小,新组员看得开,比起几个小钱,同事和睦最重要。
好的同事关键时刻能救你的命,他们也是想积德攒福。
“那就说好了,捡老鼠的话?你们去?,蛇的话?我来处理。”
给大家留下阴影的不?是老鼠,而是蛇,顾明月说,“谁要看到蛇就用?口哨吹歌”
她说,“《丢手绢》这?首歌怎么?样?”
“会不?会太幼稚?”组员们质疑。
顾明月回答,“调子欢快啊。”
“”
但?还是太幼稚。
该顾明月巡逻了,她提着露营灯往外走,海边的夜风更为急促,走出帐篷,帽子差点被刮跑,她伸手捂住,慢慢往海浪的位置走。
泥沙里陷了些贝壳,灯一照,它?们立刻缩回壳里,担心蛇藏在下面,她每次落脚,都会多?看几眼。
郑医生说她有应激性心理障碍,她不?认为这?样不?好,越谨慎,受伤的机会就越小,她这?是保护自己。
况且,她心理没有如此脆弱,一切都是郑医生在说。
夜晚会涨潮,海水的位置会上移,顾明月标记好位置就回帐篷睡了。
第二天到海边,她发现昨晚标记的竹竿不?见?了,海平面上移,她会插根竹竿作记号,跟白天做比较。
她纳闷,沿着海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其?他组也有竹竿被风刮倒卷进海里的现象,但?都在海边找到了。
“顾姐,找什么?呢?”张熙媛捂着帽子过来,问她。
顾明月说,“昨夜标记的竹竿不?见?了。”
“是不?是掉海里了?”张熙媛帮忙,找到好些枯枝,都没有竹竿,她说,“估计被海浪吹到其?他地方了。”
“嗯,你那边有没有异常?”
张熙媛摇头,“晚上海平面会高六公分,白天便回到正常位置了。”
她缩着脖子,原地跑步道,“也不?知?咱们要在这?儿做多?久,我看海边的泥沙比以前要厚。”
泥沙是变厚了,但?人踩上去?,容易出现晕眩症,这?是脚底的泥沙随海浪流动导致的,要想这?门工作结束,至少?要人踩进泥沙里,感觉泥沙是硬的才行。
顾明月说,“怎么??你想转岗?”
“不?是,太冷了,受不?了啊。”张熙媛抱怨,“湿疹没好,感冒又来了。”
许是戴着头巾,她感冒不?咳嗽,喉咙也没啥症状,就是脑子昏昏沉沉的,像没睡醒似的。
跟晕船不?同,她确信自己是感冒,因为鼻涕增多?,且较为粘稠。
顾明月说,“有没有坚持用?热气熏?”
组员们手上脚上的湿疹已经起皮剥落了,估计再过几天就会好。
“熏了的,刚开始有效果,这?两?天好像没啥用?了。”
她的手有些恐怖,没给顾明月看,而是说,“就这?样吧,医生说了,等人体适应海上气候湿疹就会自动消失。”
说到这?儿,她突然神秘兮兮的问顾明月,“顾姐,你们组信教的人多?吗?”
顾明月蹙眉,抬头看她,“怎么?了?”
“我们组好几个组员信教,都想邀我加入他们的教会,你说我要不?要加入啊?”
眼看组里的关系好起来,面对热情的组员,她不?好意思拒绝,但?教会太多?,她忙不?过来,便想找顾明月帮忙问问。
她的工资除了单身税就没剩多?少?,那种会费高的肯定不?能去?。
“你想加入?”
“为了组里融洽,我加进去?比较好吧,你不?知?道,组员们说之?前不?搭理我就是担心跟我宗教有冲突。”
“”顾明月眯眼,“这?种鬼话?你也信?”
“我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是不?是场面话?我肯定听得出来,我想加入宗教是想更深的了解他们。”
“然后呢?”顾明月说,“了解他们过后又能怎么?样?”
张熙媛卡了一下壳,回道,“知?道他们的忌讳,说话?聊天便能避开,有利于?组内团结。”
“没必要。”
因为方翠芳,顾明月对宗教有些排斥,她认可的宗教,是该向陈婆婆和娄姐她们那样,没有金钱牵扯,说说日常琐事,打打坐,保持身心愉悦以度过面前的困难。
那种圈钱的教会,不?去?也罢。
顾明月说,“你们是同事,工作上互帮互助,有钱一起挣,有肉一起吃就可以了”
接触太深不?见?得是好事。
张熙媛若有所思,“那我该怎么?拒绝她们?”
“就说你暂时没有信教的打算,哪天需要的话?找他们。”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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