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怎么样??”
顾明?月去医院是事实,不怕曾婉去问,说道,“医生说没有啥大问题,可?能是我睡觉戴口罩憋着了。”
空气有问题,全家人睡觉都戴着口罩,她喘不过气,顾小梦她们也是,正好有空,就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既然是病假,当然要有看病的凭证,否则有人举报,领导也会?受到处分?的,这点规矩顾明?月还是懂的。
曾婉惊讶,“你真的不舒服啊?”
那天她戴的也是这种口罩,曾婉给她普通医用口罩来?着,“既然不舒服,怎么不换成其他的?”
“口罩是我爸做的,老人家固执,我要换了,回家他又?要唠唠叨叨了。”
曾婉家里也有老人,最清楚老人的想法了,附和道,“是啊,我公公也是这种性?格,其他事都好商量,一旦让他不要去教会?,他铁定跟人急。”
“他们也不容易,互相体谅吧。”顾明?月说。
“是啊”
坐夜车的人不多,担心交通杜堵塞,厂房的人是分?时段上班的,下班的时间也略有不同。
车里的灯不够明?亮,车子开到两个站台之间时,又?有人咳嗽吐血了,其他人明?显听说了白?天的事儿,嚷着要下车。
吐血的人摘了口罩,无力地扬起手?,“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停车,快停车。”
曾婉站在玻璃门旁边,脸色煞白?,“明?月,头晕,我头晕。”
她靠着玻璃门,双腿慢慢曲起,乘客们齐齐跑到司机玻璃门,捶打道,“停车”
顾明?月看了眼头顶的镜子,想了想,踩了刹车,车门刚打开,乘客人一哄而?散,有乘客反应过来?,“我还没有到终点站,你们快把人弄走?,我还要坐车。”
给了钱就要享受服务,其他乘客附和,“对,快把人弄下车,将车里洗干净。”
曾婉跌坐下去,浑身使不上力,顾明?月问她怎么样?。
她掐了掐眉心,“等我缓一缓就好。”
同事说过看到那滩血渍的第一反应就是头晕,很快,她镇定下来?,“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人吐了三滩血,人已经晕了过去,可?她不敢靠近,人心太坏了,一旦发现自己快死了,以往束缚他的法律法度都会?失效,他们巴不得有人跟着倒霉,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死前表达善意的人太少太少了。
她不敢靠近那个人。
顾明?月往街道两旁看了看,“喊警察,去喊警察来?。”
白?天的售票员就是这么做的,曾婉跑出去,颤着声呐喊,乘客们跟着帮忙。
没多久,警察来?了,问清楚车里的情?况,却没上车,而?是安排一个人去医院喊人,曾婉费解,“这事你们不管吗?”
“这是医院的事儿。”
巡逻警察没有配车,速度特别慢,站台边的乘客们渐渐不耐烦,不敢跟警察发火,矛头对准曾婉,“你和司机合力把人弄下车,接自来?水把车里拖干净就行了啊。”
曾婉脸上硬挤出个笑容道,“专业事交给专业人来?做吧。”
假如那些?虫子咬人,她和明?月不是找死吗?
警察也说,“上面是这么规定的,专家已经在研究了,很快就有结果。”
人群里不知是谁嘟哝了句,“空气质量不好还没研究出来?呢,又?去研究一个,研究得出结果吗?”
是啊,天天都说专家在研究,这么久过去,除了人造太阳跟防变异药物?,其他啥也没研究出来?。
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必须找到天灾的真实原因。
环境破坏就多种树,地质遭到破坏就迁徙,总这样?被动不是办法啊。
“谁说的?”警察板起脸,视线扫过声音传来?的方向,“要不是专家们夜以继日的做研究,有你们现在的好日子吗?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本?事你自己去!”
是啊,专家们忙得焦头烂额,有啥办法吗?
人们不禁为专家说话,“专家们够辛苦的了,恶语伤人六月寒,不要寒了专家们的心啊。”
“对啊,黑雨过后,好多农作物?都变异,全靠专家们研发的强效药物?,否则我们就只能吃变异粮食了。”
“我们的生活算好的了,你们看洛阳镇那些?人,无论当初多风光体面的,现在都跟乞丐没什么两样?了。”
人最怕的就是对比,一旦有了对比,心里就会?有落差,当然,也会?有满足感,被洛阳镇的人一衬托,基地确实算好的了。
医生们到时,座位上的人已经没气了,顾明?月时刻关注着地上的虫子,那些?虫子基本?在血液覆盖的范围内耸动,没有爬出来?的,医生们全副武装,把人弄走?后,将地上的虫子收进一个玻璃瓶,之后消毒清洗。
顾明?月亲眼看着医生用镊子夹虫子放进玻璃瓶,目光与医生对上,忍不住问,“这是血吸虫吗?”
“不是。”医生回答。
顾明?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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