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编草鞋的曹大爷诧异,“建国,你不是说你没读过?书吗?怎么能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
“人生经验而已。”顾建国给他看自己编的鞋底,有些?地方编得厚,有些?地方编得薄,有些?地方还有缝,既不美观,摸着也不舒服,曹大爷鼓励他,“刚开始都这?样,之后?就好了。”
顾建国知道自己不缺鞋穿,就想学门手艺,天灾末世,手艺人是最吃香的。
他得为大基地的生活做准备。
相较而言,陆老师没想那么长远,纯粹找点事儿打发时间,但?手工活会让人上?瘾,他越编越沉迷其中,顾建国一只鞋还没编好,他已经编好两只鞋了。
陆战的尺码,陆战试穿后?,赞不绝口,陆老师喜笑颜开,“宇良,来量量你的脚,我?给你也编一双。”
“好。”
父子两没有劝陆老师多休息,而是迎合他的喜好,希望他在最后?的时光里过?得自在高兴。
政府一直没有出现,顾建国编完草鞋,兴冲冲穿给顾明月看,“爸爸手艺怎么样?”
“还不错。”顾明月注意到脚后?跟有缝隙,“是不是大了?”
顾建国不在意的甩了甩,嘴硬,“不大,刚刚好。”
“就是大了。”顾小轩趴在床垫上?,指他的脚拇指,“你的脚拇指没有露出来。”
顾建国撇嘴,“我?故意不露出来的。”
说着,把鞋子脱了,用草绳捆好,“闺女,你帮我?收着啊,我?怕放没了地儿。”
“你先放包里吧。”
“好吶。”
顾建国拍了拍鞋底的灰,爱不释手的放进包里,抓过?梳妆台上?的书,“小轩,来,爷爷考考你认字认得怎么样了?”
明月将空间里的书取了些?出来,周慧继续教顾小轩认字,肖金花则跟陈婆婆她们做草帽,赵妈妈兴致最高,快到废寝忘食的程度了。
当滋滋滋的喇叭声响彻夜空时,客厅里堆着好几十双草鞋了。
太无聊了,陆宇良父子也加入了编草鞋大军,男人们编草鞋,女人们做草帽,角落堆得高高的。
【喂喂喂,喂喂喂,这?儿是z基地政府,这?儿是z基地政府,】
粗哑浑厚的男声响起,所?有人跑到窗户边,望着夜色尽头吆喝,“这?儿,我?们在这?儿”
政府没有抛弃他们,经过?漫长的等待,他们来了。
喜悦,哭泣,呐喊,尖叫,久别重逢的喜悦,让这?个夜晚变得美妙了起来。
[] 191 信教
外墙的强光灯早已不?亮了, 星光隐去?,人们喜极而泣的举着火把往街头跑。
喇叭静默了半晌,略微哽咽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家?久等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四十?五, 请大家?安排好时间,晚上八点?半我们再出发。】
人影幢幢,人们蜂拥奔向久违的车辆,以往举着枪站岗的武警们没了,武装车的幕布碎裂,随风摇晃着,后面的公交车玻璃换成了床单衣服, 老人们探出头,泪流满面。
此时无须言语,彼此交汇的湿润的眼神足以说明经历的心酸与苦楚。
不?知道谁先递上杯温水,渐渐的,越来越多双手伸出去?。
碾碎菜叶搓的丸子, 新?稻磨的米糊糊, 还有黄荆叶做的凉粉,老人们摆手, “给他们, 给他们。”
没有政府,就没有安全抵达的他们。
人们看不?到车里的情形,追着车辆走, 边走边往车里放东西, “你们辛苦了”
以往威严肃穆的警察们并未露面, 而是隔着漏风的幕布感谢大家?,让他们留着自己吃。
“我们还有呢。”
田里的稻谷结穗了, 虽然没有成熟,但人们等不?及割回来搓成瘪米留着的。
赵妈妈记挂儿子,强忍着没有下楼,望眼欲穿的望着驶近的车辆,忐忑道,“泽浩,赵程没事?吧?”
李泽浩双手搭着窗户,目不?转睛盯着远处,“肯定没事?,阿姨,待会我去?问问。”
想着领导警察们累了,居民?们自发腾了栋楼给他们,楼里的人搬走时,咚咚咚来敲四楼的门,“兄弟,政府要修整,你眼神好,帮忙盯着外面啊。”
他们像呵护小孩子般护着那些劳累的人。
武警和警察睡在车里,老人们缓缓下车,孩子们则在公交车里没动,哪怕心力交瘁,政府做事?也极为?细心,领走小孩子必须得出示身份证,又或者是小孩子监护人。
娄姐和广霞排着队,浓浓的思念让两人挂满了泪。
有几个孩子受了伤,脸上缠着绷带纱布,还有些孩子在咳嗽,但没有死亡。
老人们体弱,扛不?过,死了好几个。
亲人再见,无不?抱头痛哭。
顾小轩趴在窗户边,眼泪汪汪道,“妈妈,我们也会分开?吗?”
“不?要。”踩在凳子上的顾小梦扁嘴,泫然欲泣,“我不?要”
周慧眼睛红红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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