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帘还剩下些?,顾建国擦干净上面的刺儿,给李泽浩当?垫子用,“泽浩啊,咱们的安全都在你身上了,你不能在开小差了啊。”
“嗯。”
强光灯没有收走,陆陆续续的还有人来,街头那栋楼的人有了经验,无论谁来,都会问他们来历,确认是基地居民,再一栋楼一栋楼的喊话。
楼对面的人看?四楼罩了竹帘,有样学样,也编竹帘当?窗帘用,有些?人不会,便砍枝桠替代。
几个小时过去,临街的窗都有了窗户。
五楼的人敲门,卑躬屈膝认错说好话,想进来住,不奢望住卧室,住卫生间就行。
发?誓诅咒再不背叛,向?曹大爷请教?编草鞋的顾建国板着脸,“别想挨老子,滚。”
“大哥,那事是我们不厚道,你大人有大量”
顾建国蹭的站起?,掏出衣兜里的枪,“想死?是不是?”
那些?人一溜烟的跑了。
跑到楼上,隔着楼道喊,“大哥,能不能帮我们修修锁啊。”
门锁坏了,门关?不上,谁都能进来,他们住着没有安全感。
[] 189 坦白空间
许久没人回答, 他们悻悻的收了声。
钱建设说,“来镇上的人多了,我们要不要再?囤些柴火和水?”
政府来之前, 能不出去?尽量不出去?。
曹大爷教顾建国筛选编草鞋的草茎, 听到这?话?,询问顾建国的意?思。
“是要多囤些”顾建国把?精心挑选的草塞进衣兜,“那我们现在就去?。”
厨房能盛水的家伙已经?装满了,陈婆婆给赵妈妈割头发,她儿媳妇在卫生间冲澡,提醒曹大爷,“看到水桶那些拎回来装水。”
全家人洗澡就要用几桶水, 储的水明?显不够,娄姐也?叮嘱钱建设,“看到洗发水沐浴露弄些回来。”
见他们有目标,顾建国跑到卧室门口,“闺女,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没有。”顾明?月回了句, 想?到什?么,从包里拿出四个手电筒来, “爸, 你把?手电筒挂到其他楼里”
“为啥?”
“给来镇上的基地居民?指路用。”
顾建国皱了皱眉,回眸盯了眼客厅里的人,捂嘴问, “咱们不留着自己用吗?”
之后还要走很久的路, 没有手电筒很不方便的。
顾明?月摇头, “暂时不用。”
整条街亮着强光灯的就他们这?栋楼,惠风村的人过来, 他们毫无疑问会?成为最先攻击的对象,散些手电筒出去?,明?亮的地方多了,这?栋楼就变得普通了。
顾建国不知道女儿有这?个想?法,接过手电筒,满脸不乐意?。
“政府发了照明?设备,他们不缺”
“挂外墙上,远处的人才不会?迷失方向”
顾明?月正义凛然,顾建国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泼她冷水,人心叵测,手电筒送出去?,人家不见得念她的好。
“爸,给对面楼送一个”
“哦”
顾建国出去?了,一会?儿后,顾明?月撩起竹帘,看到对面楼亮起了灯,挂灯的人喊,“兄弟,谢了啊”
这?话?冲谁说的没人在意?。
街头的两栋楼大亮,无论谁来,楼里的人都知道,再?有安全感不过了。
于后来的人而?言,灯光照着,熟悉的乡音萦绕,疲惫一扫而?空,竟有种?回到故乡的错觉。
“这?儿是兴隆吗?”街上的人问。
楼里人回,“不是兴隆镇是哪儿?”
“怎么没看到政府车辆?”
“政府还在跟惠风村的人周旋呢。”安顿下来的人们为政府发言,“你们先找房子?住下,其他事等政府来了后再?做决定。”
“你是谁啊?”
“我也?是才来不久的。”
经?历过没有政府的茫然,逼近死亡的恐惧以及失去?同伴的痛苦。
不久,街上的人又问,“这?儿烧啥了?”
乡亲们的白骨覆在青黑色的烟灰下,有些血迹还未干涸,再?浓的烧焦味儿和烟灰味儿都掩不住空气弥漫的血腥。
楼里的人不愿制造恐慌,避重就轻的说,“惠风村的人来过”
街上的人先是害怕的环顾四周,见角落有人拖着柴火回来,心下稍安。
有门有窗的房子?都被?人占了,他们不敢往街后面黑漆漆的楼里走,有房子?就进,被?赶出来再?换,有些脸皮厚点的,任人怎么骂,找个角落就搁置行李。
这?栋楼来了人。
门反锁了,他们踹不开,往楼上去?了。
“先到先得,这?房子?是我们的”
“你有房产证吗?你还不是霸占别人的”
房子?不隔音,每每有人来,楼上就会?吵几句,伴着人数增多,楼上的人直接喊,“四楼人少,你们去?四楼啊?”
顾建国在的话?,肯定又得扯着嗓门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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