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你生气了?要不,你咬我一口,咬回来,我不怕疼。”陈云逸深沉的黑瞳,浮出一抹光。
说着,他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叶晚晴的嘴边,拿眼角观察着她的反应。
叶晚晴盯着男人遒劲有力的脖颈,麦色的皮肤极富弹性,她嗤笑道,“脑袋大脖子粗,你就是个伙夫。”
“老婆,你记错了,是脑袋大脖子粗,不是伙夫就是老板,我是老板。”陈云逸突然觉,跟叶晚晴斗嘴是件很快乐的事。
“没文化,你说的多不押韵。”
“老婆,我脖子酸了,你快点咬。”
“滚!”
陈云逸估摸着叶建国和萧妍也该着急了,再耽搁一会儿,那对老两口说不准真会上来查看。他松开双臂,轻轻托起叶晚晴的脸,视线落在她的脖子上。
两排鲜红的牙印呈现在娇嫩的肌肤上,分外醒目。
他的心揪了一下,但又有种强烈的满足感。
“我帮你涂药。”
叶晚晴气不打一处来,这男人做错了事,竟还是一副坦荡荡的模样。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却正对上陈云逸转过来的目光。
这男人很少笑,即便笑,也是淡淡的,带着冷漠的疏离,高傲得不像话。但此时,他眼中的笑意,是如此的鲜明,他的关切,又深得让她感到呼吸一滞。
她嗷嗷叫嚣的怒气神奇地平息了,取而代之的,倒是一种陌生的充实的感觉。
“好吧。”说完,她垂眼示意,这男人的爪子还在她的下巴上粘着呢。
陈云逸笑着放开她,顺势牵住她的手,进了叶晚晴的房间。
早在她给母亲去电话之前,萧妍就已经把她的房间重新收拾了一遍,此时,坐在床边,看着满墙的贴画和海报,她有种重活一次的感觉。
陈云逸细心地给她涂完药,黑沉的视线略微在她脸上定了定,没说什么,自觉地离开了。
待她换好衣服,下了楼,一眼望去,陈云逸已经站在房门口,深沉的视线正盯着自己,还有自己高高竖起的领子!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衣领,放下心。衣领仍服帖地立着,给自己的脖子站岗放哨,陈云逸留下的痕迹,都被挡住了。
院子里,叶建国和萧妍坐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聊着军区的事。
见到女儿和陈云逸出来,两人都站起了身。
萧妍瞥了眼叶晚晴不合时宜的高领衬衫,不动声色地瞅着她,“你爸刚才接到老卫电话,他妹妹回来了,我和你爸现在得去他家一趟,就不陪你们了。小晴,你带小逸到周围逛逛,也不知道今晚音乐喷泉开没开,那儿凉快。”
叶晚晴一愣,“卫阿姨不是出国了吗?她回来了?”
“是啊,早就回来了,只不过一直待在外省。这不,明天是老卫的生日,她来给她哥过生日的。”
叶晚晴的眼前浮出卫岚的影子,心里难受。
“妈,我也该过去看看卫叔和卫婶,他们现在怎么样?”
“行了,你就别去了,你去不是给人家添堵吗?”萧妍赶紧摆了摆手,不经意地看了眼陈云逸。
当初,她安排卫岚去a市,跟自己的女儿相亲,却不想,卫岚成了派系斗争的牺牲品,唯一有所弥补的是,他的爸爸卫明从此改头换面,再也没在外面乱搞女人,对卫岚的妈妈从此一心一意。
可丧子之痛,即便终其一生也难以消磨。
她只怕,要是叶晚晴出现在卫明一家的面前,会引来不必要的干戈。
叶晚晴有些失落,她很想看望卫明夫妇,但母亲的话没错,这世上,很多时候,悲剧并非因你而起,但你却要承担悲剧的后果。
“好吧,那我和陈云逸溜达一圈就回来,你们在卫叔家多陪陪他们。”
“我和你爸也就是去看看,现在,咱们家和老卫家,不可能像过去那么近乎了。就算没人指责咱们,咱心里还是觉得对不住人家,何况,卫岚是他们的独子。”萧妍叹口气,对当初让卫岚去a市和女儿相亲的安排后悔不迭。
叶晚晴看母亲难过,赶紧走上前,搂着母亲的肩膀,安慰道,“妈,卫岚的事根本就不怪你,就算那天他没来,该生的,还会生。要真的追究起来,责任在卫叔身上,您就别自责了,好吗?”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心里过意不去,我也是有责任的,这是事实。”
说完,萧妍脸色一正,爽快地说道,“行了,不说这事儿了。咱们分开走,你们俩去院里散散步,我和你爸这就去你卫叔家。”
……
傍晚的小区里,清风阵阵,满眼皆绿。沿着幽静的小路,二人往别墅区大门走去。
与别墅区相比,家属区的环境显得更为空旷一些。
没那么多修剪完美的绿树和灌木,人行道很宽,道边的草坪也更加广阔。马路上几乎没车,路上散步的人却十分密集。尤其现在正是遛弯的最佳时间,各家各户吃了晚饭,纷纷走出家门,三三两两地边走边说。
免不了,一家人走着走着,遇到了熟人,大人们聊着家常,孩子们便趁此机会,偷着跑去找自己的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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