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我刚碰到郑晚了。”何清源在电话那头说,“她跟她一个朋友在外面吃饭,我俩还聊了几句。”
严均成捏了捏眉心。
经何清源这样一提,他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们视频的时候,她的确提起过这件事,说是以前在南城认识的一个客户,姓张,来东城出差也就顺便跟她见一面。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
何清源清了清嗓子,仿佛这只是一个普通而寻常的开场白而已,这才进入正题,“对了,你在酒店还是在外面跟老沈他们吃饭?”
“在酒店。有事快说。”严均成无情地提醒,“别让我手机占线。”
“你还是人吗?”何清源笑骂,却也知道他的性子,“那挺好的,还是住的那个套房?等下我让人送个东西过去,你帮我带回来。可别说放酒店前台,那是前不久我让助理拍卖的古董字画,送给我老丈人的寿礼。”
严均成也不推脱。
他就是这样的朋友,虽然有异性没人性,可他能为何清源办到的,他也绝不会找一个理由拒绝。
“老爷子什么时候过寿?”他问,“你早点说,我也好准备一份寿礼。”
“六月初,你躲不过,我小舅子会给你发请柬。”
“行。”
何清源得克制住自己,才没透露一星半点的真实情绪。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是他老婆要给他惊喜,但他就是莫名地很激动。
老严这个人太贼了,也太聪明了,要是不花费……
一些心思设计,老严那鼻子跟那什么似的,分分钟就能嗅出肉味。
挂了电话后,何清源又给郑晚发了条消息:【可以了。】
郑晚客气地回:【老何,谢谢你。】
何清源同样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有什么好荡漾的:【客气,毕竟我是最关心你们感情是否和睦的人。】
郑晚坐在车上,看了消息,弯了弯唇角。
谁说爱情无法感同身受。她此时此刻,就能体会到他去年从东城飞到首尔时的心情。
原来是这样的雀跃幸福。
归心似箭的男人好像都没什么心思吃饭,希望她的到来,她的惊喜能让他有个好胃口。
幸而有何清源暗中安排,郑晚被工作人员带着进了电梯,顺畅地上楼——如果没有何清源,她的惊喜可能只能止步于酒店大厅。
郑晚谢过工作人员后,来到了套房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还是无法平静,一颗心几乎要冲破胸腔。
严均成听到门铃的声音,知道是何清源派来送古董字画的人,起身,省略了看猫眼这个动作,神色平淡地开门。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任意门,有一道可以把自己瞬时送到爱人面前的任意门。
不然,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意识还在晕乎乎地云游太空,不知今夕何夕。
身体里那个名为「见到她就想抱她」的反应,使他已经迅猛地扣住她的腰抱入怀中,仿佛怕任意门失去效果,不给时间时空一秒反应的机会,他单手搂着她进了房间,反手关上门,一系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总之,他绝不放她走!
欢喜若狂、心花怒放、喜出望外。
这样的词汇都不足以精准地形容严均成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一脸春风,才关上门,已经迫不及待地将她抵在墙上——论肺活量,郑晚绝对不及他,在这一个几乎要窒息的激烈的亲吻中,如果不是他搂着她的腰,她都快站不住。
她也担心自己会断气,从一开始的承受到了后来伸手推他、打他,他却无动于衷,丝毫不受影响。
他反扣住她的手按在她头顶。
她实在没了法子,本来两人体力悬殊,她只能狠了狠心,惩罚他的舌尖。
试图掠夺氧气的始作俑者也终于短暂地恢复了一丝清醒,松开了她,任由她急促地平复呼吸。
他又搂着她走进套房客厅,这酒店几乎地处整个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华灯初上,流光溢彩,给夜晚平添了神秘与浪漫。
“怎么来了?”
从开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才对她说了第一句话。
大概是为了证实这一切不是梦,不是他的幻想,他很孩子气地伸手捏捏她的脸,又抬起她的下巴,轻啄她已经发麻的嘴唇。
郑晚拂开他,“你要掐就掐自己。捏我没用。”
这个世界上,除了郑晚以外,也就没人见过严均成耍无赖又不要脸的一面。
他厚颜无耻地捉过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声音低沉:“好,那你打一下,我看看会不会痛。”
“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居然主动提出要她打他。
“这里又没别人。”
严均成根本就不在乎,如果在她面前都要压抑本性,那他的爱就不纯粹,他不管这个世界怎么样,可他们是最亲密的恋人,彼此坦诚相待,她见过他从不示人的伤疤,他也见过她如名作般的白玉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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