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摊牌,她不能接受,过去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恨不能为了她与整个季家与他的父亲对抗的人,转头却一脸歉意地告诉她,他不爱她,他只把她当妹妹。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连什么时候下雨都不知道。
直到一辆车停在街边。
司机下车,递给了她一把黑色的长柄伞。
她不解又茫然地看着他。
他微微侧头,“是我们老板送你的伞。”
这把伞很大很结实,足可以遮挡住一切暴风雨。
车窗缓缓关上,她来不及去窥探打量,只透过那一条缝,隐约看到坐在车内里的人似乎是位老者。
黑发中夹杂着数半银丝。
“思韵小姐?”司机见郑思韵在出神发呆,他上前一步,试探着喊了一句。
他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
郑小姐这样的称呼不适合用在一个十五岁的小女生身上。
郑思韵这才回过神来,她站在风中,目光顿了顿,突然仰头,面朝天空。
伞。那把伞。
原来不是偶然,不是偶遇。
那位究竟是谁?!
见面的餐厅定在郑晚工作的美容院附近。
不算多么高档,但胜在温馨。
这是一家偏向亲子类的餐厅,口味都会照顾小朋友。在司机去接郑思韵的时候,严均成跟郑晚已经到了包厢。
点菜的任务自然落在了郑晚身上。
她攥着铅笔,眉头轻蹙,目光从菜单上流连。严均成坐在她旁边的座位,在她身旁,似乎时间也过得这样的缓慢。
“一二三四……”
郑晚自言自语地数着,“五个菜一个汤,差不多够了吧?”
“你看看,有没有你想吃的菜?”她将那薄薄的一张菜单纸往他手边一推。
严均成目光一扫,“都可以。”
郑晚拉长音调,“你对吃的好像都不挑,什么都可以。那,你要喝酒吗?”
“不了。”
严均成并非滴酒不沾,哪怕他厌烦应酬,可有些场合他也得去,去了也得喝酒。
平日里,他都尽量不碰酒精。
他年近四十,这些年的历练,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碰了点酒就失控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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