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院长也就舒了口气。
“我只想问问。”他停顿了片刻,沉默下来。
刘院长看向他,耐心地等待着下文——即便没有刻意打听,可都是男人,他或多或少也能看得出来,那位郑女士对严均成意义非凡。
“她还好吗?”他声音低沉。
不远千里、连夜赶来。
抛开他在背地里做的不说,他似乎只想知道这件事。
刘院长沉吟道:“有的检查结果要明天早上才能出来,不过目前来看,一切都好。”
严均成的目光放在了茶几上,过了几秒,他客气地说:“多谢。”
他起身,遮住了从窗户照进来的大片光线。
刘院长这才发现,严均成一直在收敛着气场。这个人尽管话不多,可也给人一种压迫感,令人无所适从。
他很客气。
客气中也有淡淡的疏离。
唯独在提到「她」时,情绪才有真正的波动。
“严先生客气。”刘院长见他要走,也不再挽留。
从他进来,到现在他起身,总共也就五分钟不到,他过来,只是为了问那一句话。
刘院长记得董事的叮嘱,一路送严均成进了电梯。
刚进去,他们没按电梯键,电梯静止不动。
刘院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似乎对方也在犹豫。
犹豫这个词,出现在这样一个手段老练、喜怒皆不形于色的商人身上,未免太过违和。
刘院长摸不准对方是不是需要一个台阶,一个梯子。
“严先生,要不要过去看看?”他问。
严均成收回视线,目光变得淡然,“不用,还有事。”
跟在身后的司机听到了老板的指令,伸手按了电梯键。
负一楼停车场。
刘院长:“……”
严均成侧身,递出一张名片,“时间太匆忙,刘院长,下次有机会再好好感谢你。”
刘院长一惊,反应过来,连忙接过。
他当然明白严均成的意思。
严均成竟然认了这个「人情」。
只要是人情,就需要还,一时之间,他这心里忽上忽下,终究还是高兴,“严先生太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司机站立在一旁。
很快地电梯顺畅下行直至停车场,刘院长看着严均成上车离开后,这才折返回去,在电梯里,没忍住从口袋摸出那张烫金名片。上面没有公司名没有职位,只有简单的一个名字以及电话号码。
毫无疑问,这是私人名片。
刘院长顿感好奇。
那位住院的郑女士跟严均成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过,好奇归好奇,有些事情不去探听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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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晚再见到好友简静华以及她的儿子季方礼,心情有些微妙。
很快地她神色又恢复寻常,招待他们坐下。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她回来得匆忙,也没特意跟这边的朋友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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