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雁归却是飒然一笑:“正好, 省得我报警了。”
披头散发的女人一听“报警”二字, 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我家!许杰不爱你了, 你为什么还要缠着他?”
“我缠着他?”蒋雁归冷笑一声, “怎么?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你想说这个?”
女人哭声小了一点,没作声, 但她倔强的表情显然出卖了她的想法。
蒋雁归点了根烟,不屑道:“许杰这种货色你愿意要赶紧带走, 我来是为了警告你离我女儿远一点!”她的表情就像是个护崽的母狮, “你再敢带着那小野种在我女儿面前晃悠, 我就撕了你!”
“你胡说什么!”女人绷不住了, 她怒吼道, “他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你们的女儿!他只爱我的儿子!”
“呸,我用他喜欢?我的女儿我自己爱就够了。”蒋雁归从包里抽出一叠a4纸摔在女人的面前, “我说得也没错啊, 就许杰这个精子活性, 你们的儿子是谁的种还说不好呢。”
“你……”女人看着报告上的字, 纸很快就被揉皱了,她的语言已经失去秩序了,“不,儿子是他的,你不能……”
“我能。”蒋雁归斩钉截铁道,“在你第一次出现在我女儿面前时,我就能。”
她起身走到女人面前,伸手挑起女人的下颌,在那梨花带泪的脸颊上拍了拍:“我信你,许杰会信吗?放心,你想要许杰对吧?人我给你。”
蒋雁归直起身扫了一眼房子,面带讽刺:“但钱不行,他给你每一分钱我都会讨回来的。”
这个时候,走廊传来了喧闹声,派出所的警察赶了过来。
蒋雁归理了理衣袖,她经过余孟阳和温少言面前时,笑了一声:“谢谢你们提醒我,不过刚好让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她想看见余孟阳和温少言难看的表情,却意外地失望了。
余孟阳耸了耸肩:“请便,你处理完这件事后我们有事要问你,可以吗?”
蒋雁归本以为他们作为许杰的朋友会生气会劝阻,却没想到是这个态度,她愣了片刻后微微点了点头。
屋里没闹出人命案,派出所的警察也来了,余孟阳和温少言自然地退出了房子下了楼。
离开那令人窒息的氛围,余孟阳深深地换了口气,冬日的空气虽冷可比起屋内的浑浊却也清新:“许杰真是……渣透了……”
“他还不如我家老头子。”温少言冷笑了一声,“我妈重度抑郁的时候,我那位继母可就登堂入室了。”
余孟阳虽然早已从温少言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大致的故事情节,但真当温少言亲口说出来时,还是心头一颤,他握住了温少言的手,企图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温暖当年那个无助的孩童。
“其实蒋雁归是对的,人死如灯灭,想报复,还得要人活着的时候。”温少言回握住了余孟阳的手,“我做不到以德报怨,我可能也没办法做一个好人,你会不会失望?”
余孟阳的手被攥得生疼,他能感受到温少言的紧张:“难道我就是了吗?少言,我杀过人,就算有理由,我也还是杀过人。”
他曾经不觉得自己会有这样的心理负担,可真当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真当血液飞溅至他的眼皮上时,余孟阳才意识到,杀人就是杀人,不管有多少理由,他也还是亲手扼杀了一条性命。
尤其是当他脱下那身制服时,法律的边界已经被模糊了,他是人,对方也是人。
晨曦逐渐突破云层,小区里的人也多了起来,孩童的笑声,白领急匆匆的步伐,路边早点铺子的叫卖声,给清冷的清晨镀上了一层暖意。
每一家每一户都有自己的故事,或喜或悲,但谁的故事都无法阻止日升月落,阻止不了清晨的开始。
有时候情绪不需要语言,只需要紧握的双手以及这微不足道的温暖便能被抚平。
楼上的喧闹声逐渐平息,又过了一会儿蒋雁归也下了楼,看见他们交叠的手,蒋雁归明显怔住了,随后她的目光打量起温少言和余孟阳,末了肯定道:“你们不是许杰的朋友。”
“为什么这么说?”
“许杰就是个生殖癌,你们这样的关系,他不可能理解。”
温少言乐了:“那可不一定,你现在给他一百个胆子,他恐怕都不敢说句不好来,我还能让他说出百年好合这四个字。”
话中的信誓旦旦让蒋雁归彻底迷惑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即不是许杰的朋友,也不是你的敌人。”温少言挑起眉梢,“但是我让你跟杨奎天抬价的。”
蒋雁归瞪大了眼,知道了温少言就是那天她收到的匿名短信幕后之人。
余孟阳放缓了语气:“但我们也不希望许杰死,他身上可能系着两个无辜女孩的性命。”
大致理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后,蒋雁归不再有好奇心,能帮着许杰假死的人并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飞快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长舒了一口气,蒋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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