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阳:“……”
见余孟阳跟个浑身炸了毛的猫一样, 温少言看着马上就到他们和方临约好的时间点, 也就不闹他了:“我不看总行了吧?”之后目光挪向了窗外, 低声自言自语道, “还说追求我呢,也不让我先验验货。”
余孟阳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一块皮肤能让自己由白转红了, 这人脸皮真是无与伦比的厚, 本来他多少还存着掰弯温少言的负罪感, 这会儿连渣都不剩了, 这人弯起来比自己弯多了。
只是余孟阳低头穿秋裤的时候,错过了温少言借着后视镜看向他腿上旧伤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神情。
下车后,余孟阳用力拉了拉外裤,把大红毛裤的边藏在外裤里面,但一想到自己穿了条这么不讲究的裤子,余孟阳甚至有种路都不会走的感觉:“领导,你是不是小时候天天被逼着穿大红毛裤?”
不挑剔也是分场合的,荒岛求生让他不穿都行。
不过一想到刚刚温少言在车上的发言,余孟阳干笑一声,如果真是荒岛求生,也许他们俩就已经没羞没臊地滚在一起了。
温少言不知道余孟阳此刻脑海中的限制级画面,他因为余孟阳的话有些微微出神,半晌才道:“在我的记忆里,有一年冬天,我妈妈把我包成了一个球,然后我因为走路没走稳,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余孟阳忍不住想笑,他眼前仿佛出现了二头身的小温少言,因为站不稳而坐在地上板着脸生闷气。
看着余孟阳忍俊不禁的模样,温少言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暖意:“我小时候可乖了,还有点傻。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那时候他们说如果不穿成这样会被冻成雪人。外面明明没有雪,可我还是信了。”
“还有没有照片?”余孟阳忍不住问,他心底就像有个二头身傻了吧唧的小领导在走来走去,心痒痒的想看看小时候温少言到底长成什么模样。
“没有了。”温少言笑了笑,“都烧掉了。”
余孟阳的笑容戛然而止。
人为什么会变聪明呢?
因为骗你的人不再骗你了。
“领导……”余孟阳盯着温少言的侧脸,突然道,“要是我们小时候认识就好了。”
温少言会说出来就是因为他早已不介意了,只是他想把他家中复杂的情况先多多少少透出来些,惹余孟阳跟着难过本不是他的本意,但余孟阳的话却还是让他心底一暖。
“要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也不改变本质。”温少言笑睨睨了余孟阳一眼,又意有所指地示意没有彻底藏好的毛裤边,“还是我把你裹成一个球,孟、阳、弟、弟。”
方临不解地看着走进来的两人,这两人怎么了?依余孟阳这难看的脸色,两个人是吵架了?
“方医生,我有个小问题。”温少言拉开椅子坐下,“无毛猫冬天怎么办?不冷吗?”
“当然。”方临很尽责道,“斯芬克斯和德文都属于对温度比较挑剔的品种,最好是能够保持25到30度之间,大部分主人会给它们穿衣服进行一定的保暖措施。”
余孟阳重重地踩在温少言的脚背上,用力一碾,对着方临绽开一个咬牙切齿的微笑:“方医生,我们说正经事吧。”
偏偏方临是真的热爱动物,外带着人还有点轴,当下推了推眼镜:“你们是想养斯芬克斯吗?那你们的准备工作需要做得多一些。”
“不是,我们家已经有了一只跟奶猫串……”
余孟阳磨着牙:“领导,我想您家养的不是个无毛猫,您要不要回家好好确认一下?”
“怎么确认?”温少言任由他踩着自己,仿佛余孟阳的暴力行径和挠痒痒无异。
听得一头雾水的方临眨了眨眼:“一眼就不就看出来了?猫又没穿衣服。”
“我家猫崽子比较害羞,不肯脱衣服。”
“那就扒光。”方临一撇嘴,“你一个大男人,还干不过一只小奶猫吗?”
余孟阳:“……”我真是太谢谢你了!
温少言将拳头抵在下唇,清了清嗓子,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方医生,您把您看见的真相是不是放在照片里了?”
方临手指一顿,原本在他指尖转动的笔也落在了桌上,他看向对面坐着的两个人。
说实话,就在他本以为这个案子会永远的沉睡下去的时候。
却没想到有人将它们唤醒,而且还发现他当年绞尽脑汁藏匿起的真正的结论。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查这个案子,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这个案子背后的力量没有那么简单,我不知道是这个女孩儿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当时在我还没有开始写尸检结论的时候,结论已经写好躺在我的桌上等待我签字了。”方临顿了顿,“深海的可怖是因为深不可测,你们真的做好了心理准备吗?”
“但即便深不可测,人们也总会用尽毕生的力量去探索深海的未知。”
方临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也真诚了许多。
“当时尸检的时候确实有蹊跷,你们应该也发现了,死者的膝盖和手掌、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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