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稀薄,这么颠簸整日,就连高原反应最轻的许芳菲都有点扛不住。
她拿出一袋氧气,套上面罩,接着便坐在床上看手机。
手机屏幕上,信号还剩最后一格,并且极不稳定,时有时无。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微信给妈妈发了一条消息。
许芳菲:妈,我快到目的地了,一切平安,勿念。
摁下发送键后,这条消息转啊转,转了足足一分钟,最后弹出来一个“红色”感叹号。
发送不成功。
她又试了几次,依然不成功。
许芳菲无奈,放弃了,随手将手机放到床上,仰头往后倒,准备吸着氧小睡一会儿。
就在这时,一阵愤怒的咆哮却从窗外传来,眨眼功夫便将许芳菲的瞌睡虫赶了个没影。
她心生疑惑,氧气袋往旁边一放,起来打开了房间门。
已是晚上七点多,天色昏暗近黑,寒风猎猎吹着,营区哨塔投下一盏巡逻灯,成为昏沉中的移动光源。
随着白光扫动晃荡,许芳菲眯起眼,这才看清,招待所外的空地上有两个人,都戴着肥厚的雷锋帽、裹着熊一样的军大衣,正抱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
“哟。咱昆仑营区的思想工作搞得好呀。”
白陆几个也听见响动出来了。他们伸长脖子定定地瞧,纳罕说:“战士们这么相亲相爱,大晚上的还抱一起跳探戈?”
话音落地,一声淡嗤突兀响起。
许芳菲和白陆等人循声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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