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莫名涌上一股冲动,江渡凑上前,在柏颂的脸颊边轻吻了下。
“这里,应该没人会看见吧。”
说罢,他赶紧缩回身体。
开门下车,脚步慌乱地往前走。
看着他强装镇定的背影,柏颂忍不住抬手抚摸了下脸颊,轻声失笑。
“阿渡!”岑就目睹车内的一切,如遭五雷轰顶。
江渡,主动亲吻了旁边的男人?
他是喜欢男人的!?
瞬间的狂喜和愤怒交杂,让岑就目露红光,牙呲欲裂。
江渡的脚步忍不住顿了顿,看向岑就。
岑就怒气冲冲地朝他走过去:“那男人是谁?”
质问的语气就像是遭到背叛的原配夫人。
江渡抿着唇,冷冷看着岑就:“这不关你的事。”
岑就气不打一处来:“阿渡,我关心你。”
江渡冷冷往后退了步:“你越矩了。”
他说话声音向来温柔,这次也没例外。但江渡的嗓音中,透着距离和冷漠。
似乎将岑就拒绝在百米之远。
岑就心底产生慌乱:“阿渡……”
“岑就,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我跟谁在一起,都不关你的事。”江渡的嗓音清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岑就看着江渡身后的车子缓缓驶离,可恨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
究竟是谁偷他的家!?
“阿渡,我怕你被人欺骗,受到伤害。”岑就试图好声说话。
“我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江渡的脸色依旧很冷:“希望你不要再说这种过界的话。”
“不然,我们没得做朋友。”
江渡说完,掩去脸上的疲色,朝大楼里走去。
只留下岑就暗暗咬牙,攥紧手中的拳头。
临近下班,江渡看到备忘录,才想起他要去机场接温白流,匆忙拿着东西准备离开。
被柏颂堵在办公室门口。
“我有事。”
江渡匆忙走过他身边,准备离开,被柏颂一把拉住胳膊。
“我真有事。”他蹙着眉,嗓音不自觉地放软:“温先生回来了,我要去接他。”
柏颂略一思索:“我跟你一起。”
江渡愣了愣,没想到柏颂会提议一起去。
“你……”他张了张嘴,没能拒绝。
于是俩人相携离开设计室。
小河坐在自己工位上,伸长了脖子看江渡和柏颂离开,八卦之心顿起。
“江哥和我男神肯定不简单,感觉有猫腻!”小河对身边的人说道。
身旁的人轻轻摇了下头:“你看江哥跟谁都有猫腻,要是让江哥知道,估计要打si你。”
“不不,我可不认为江哥和岑就有一腿,他俩绝无可能!”
小河对岑就怨言颇深。
温白流走出出机口,便见到江渡站在显眼位置。
他模样清秀,身形高挑,已经全然不复之前瘦削单薄的模样。
江渡的长相,虽然不是第一眼惊艳型,皮肤白,脸型流畅,眼睛很亮,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而江渡身边的人——
温白流眯起眼,定定地看着他。
一头黄毛,目光凌厉,充斥着侵丨略的气场,耳朵上挂着好几个耳钉,放浪形骸的模样。
柏颂。
在脑海里搜索出这人的名字,温白流更没好脸色。
见到温白流,江渡便走上前,拎过他手里的小行李箱。行李箱只在他手里过了一秒,又被柏颂接过。
柏颂的目光大喇喇地对上温白流的,手搂住江渡的腰。
而江渡只是意思性地挣扎了下,便没有动静。
如此明显的宣誓主权,温白流就算瞎眼也感受地出来。
“这是谁?”他冷冷朝柏颂瞥了眼。
江渡:“温先生,他是柏颂。”
“我还真不记得了。”温白流为难地捏着额角,苦恼地说道。
柏颂也没恼,唇角勾起轻笑:“我跟江渡以前是同桌,曾经和你见过几次面。时间一长,你不记得我很正常。”
“以后我们可能经常见面,你就不会忘记我。”
柏颂没脸没皮,让温白流忍不住咂舌,用目光看向江渡,眸中意味明显:你上哪儿找来这么个玩意儿?
将男人圈在他腰上的手拿开,江渡还是那副在温白流面前顺从的模样。
“温先生,你饿吗?去吃东西?”
温白流收回目光,毫不掩饰对柏颂的不喜:“我不跟他一起吃。”
江渡:……
他略有为难,却坚定地扭头看向身旁的人:“要不,你先回去吧。”
柏颂唇角轻抿,他就知道,在这人的心底没人比得过眼前的男人。
“好。”大方地点点头。
反正这姓温的再重要,枕边人的位置还是他的。
“回家记得给我打电话。”亲昵地在江渡额头又轻吻了下,不忘在温白流面前宣誓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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