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松,”江渡伸出手,拉住他的袖子,终于开口说道:“我们是朋友。”
他小心地看着他:“是吧?”
江渡从来没有朋友,也没有体验过朋友是怎样的。
正巧,柏颂也没有朋友。
“是。”柏颂勾起唇角,说道。
温白流盘腿坐在地毯上,拼着乐高。
别墅里的中央空调温度很高,他只穿了件短袖,露出白皙的胳膊跟松垮垮的领口。
莫沉淮从楼梯上下来,捏着咖啡杯,一身家居服悠闲怡然。
身份已经被公开,他也没必要躲躲藏藏。
正大光明地出现在镜头里。
走到温白流身边,目光往下,正好看到温白流领口里的风光。
眸色微微暗下去,连带着嗓音低沉沙哑:“阿白,你这是在引丨诱我吗?”
温白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在想屁吃。”
莫沉淮揉了揉鼻尖,在温白流身边盘腿坐下。
小说里明明不是这么写的,这会儿温白流不是该一脸娇羞地看着自己,然后怒斥一句:“你好坏!”
不过,娇羞嘛。
这个词跟温白流根本不搭噶。
莫沉淮已然放弃,将咖啡杯放在地上:“在拼什么?”
“侬。”将图纸递给他:“一座鬼屋。”
莫沉淮:“……需要我帮忙吗?”
将框里的小零件推给他:“你帮我找这个。”指了指说明书的一个小零件。
拼乐高最费眼睛的事,就是从这么多零件里面找到需要的那个。
“好。”莫沉淮接过小框。
温白流照着说明书,继续拼了会儿,发现有个步骤拼错了。便用手指将零件抠下来,一不小心用力过猛。
“嘶——”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拇指处划拉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来。
“怎么样?”莫沉淮心疼地将拇指抓过来,放进嘴里吸吮。
刺疼混合着舌苔的触感,酥酥麻麻。
温白流轻蹙眉头:“我没事,还没那么脆弱。”
莫沉淮紧皱眉,含着温白流的手指。
过了许久,才将他的手从嘴里取出来。
仔细看着伤口,伤口细长,还残留着血丝。
“我去拿医药箱。”莫沉淮从地毯上起身。
温白流看着伤口:“没事,小伤。”
“那也必须小心伤口感染。”莫沉淮坚持,用碘酒替他消毒,再用纱布将指头包裹一圈又一圈。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包扎的技术,将温白流的手指包成了咕咕蛙。
温白流轻轻蹙眉,看着自己这根大拇指。
“莫沉淮,”他喊了声:“我觉得自己不需要竖大拇指人家也知道我在冲他比赞。”
莫沉淮看着他这根粗粗的大拇指,忽然忍不住笑出声。
“抱歉。”
温白流翻了个白眼:“我可以认为,你是故意的吗?”
“怎么可能?”莫沉淮难得露出羞耻的神色,摸了摸鼻子:“确实是……技术不佳。”
跳跳蹿进客厅,见到温白流便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温哥哥,我好想你啊。”
温白流被跳跳撞得差点一个踉跄,一只手护住他的身体,另一只伤手抬起。
“阿白,你的手骨折了?”江蕊错愕地看着温白流的拇指。
温白流没好气:“手没事,小伤。”
“小伤会包成这样?你可别骗我。”江蕊可不信。
[老攻不当人啦,真的是小伤,却包成这样~]
[这确定不是咕咕蛙吗?太可怜啦哈哈哈]
“这就要问他了。”温白流朝莫沉淮又翻一个白眼。
莫沉淮:“咳咳,有些误会。”
江渡跟柏颂从楼上下来,一眼看到温白流肿起来的大拇指。
“温先生,你的手……”
“没骨折,没断,就流了点血。”温白流翻个白眼。
江渡一脸沉思,似乎在考虑温白流话中的可信度。
莫沉淮难得脸上臊得慌:“阿白真没什么事。”
“……哦。”江渡收回目光,拉着柏颂的袖子往餐桌旁走。
家里难得来客人,厨师摩拳擦掌,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盘子在桌面上叠了两层,松鼠桂鱼、菠萝古老肉、鲍鱼炖猪蹄……
全是一道道硬菜,色香味俱全。
“温先生,餐后甜点是焦糖布丁,草莓泡芙和草莓千层,您看可以吗?”上完菜,厨师问道。
温白流点点头:“可以。”
莫沉淮夹了一筷子菜,放进温白流盘里。
“温先生,你的手受伤了,可以喂你吗?”
温白流看着桌旁的其他人,直想把莫沉淮的头给拧下来。
他在给谁秀恩爱。
难道他的手变成这样,罪魁祸首不是他?
“不需要。”冷着脸,温白流用筷子夹起盘子里的三文鱼送进嘴里。三文鱼是刚空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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