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躲闪她的目光,却在她移开视线后,又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
这些她都知道。
又来一幅。
江矜言坐在天台上,形单影只,等着她回家。
南漓捂住头,再也受不了。
这是最后一次!
再也不会对他心软了。
南漓吸了口气,转身准备叫他,“江矜——”
言……
“你一直跟着我?”她回过身,才发现江矜就在身后。
她刚刚的内心戏都没有说出来吧?
心跳倏地变得砰砰快跳。
江矜言:“姐姐,别生气,我错了。”
他弯腰,一把抱住她。
下巴磕在她的肩上,手心轻拍她的背。
他的体温高于她,她有种被包裹住的感觉。
她渐渐有点放松。
南漓没有立马回抱他,表示她还没有完全消气。
江矜言声音像要哭了,“你不抱我。”
唉,这个世界造的最大的孽,就是给她一副不争气的骨头。
南漓抱住他的腰,摸到硬硬的骨头时,心软成了烂泥。
他怎么这么瘦啊。
夜色沉浸,不远处的灯光绚烂的城堡像一场梦。
“唉。”南漓发出一声叹息。
江矜言抱她抱得更紧了。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汲取属于她的味道。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
他的呼吸声似潮汐。
南漓按住他的髋骨,脖子上的触感,彻底击碎她的防线。
他竟然舔她。
“江——”
她抬头准备说话,他的吻突如其来地封住她的口。
江矜言捧住她的脸,拇指按住她的下颌,不容抗拒地,令她接受这个吻。
他的腰腹贴上来,压在她身上。
他钳住她的动作明明那么霸道,这个吻却小心翼翼。
江矜言闭着眼睛,轻啄她的上唇,从唇珠亲到嘴角,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尝。
他好似在尝一颗甜美的果子。
他的唇被亲得红红的,唇瓣泛起一圈水光。
“姐姐,别闭那么紧。”
南漓环住他的脖子,后知后觉自己刚刚竟然在享受。
她把脸埋进他的胸前,没脸再见人了。
他又来亲她脖子。
冰冰凉凉的,引得后背爬满麻麻的感觉。
她仰起头,被他护住后脑。
月光下,他伸出舌尖,亲吻她拉长的脖子。
吸气的声音,弄不清是谁发出的。
他的吻由下到上,吻住她张嘴呼吸的唇。
温热软滑的,一下裹住她的舌头,用力地吮吸。
倒也不是完全的占有。
给她喘息的机会,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是游戏的完全掌控者,恩威并施,张弛有度。
偏偏,她很吃这口。
竟不知他什么时候把吻技练得这么好。
她想起了在剧组的那十几段吻戏,有时候沈雾洲也会教他们怎么吻好看。
他总是听得格外认真。
她挣开一丝眼帘,窥探到了月光下他的脸。
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覆盖眼睑,高挺的鼻梁,鼻尖亮亮的,此时此刻格外的秀致。
她的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快要不能呼吸。
在他的温柔乡里几近溺亡。
南漓不知道的是,在她闭眼的时刻,江矜言睁开眼,朝远处二楼看了眼。
他单挑眉头,那一眼,充满挑衅的味道。
-
金龙没有看上南漓。
归根到底,还是不够红。
贺岁片凭的是人气和口碑,这两样南漓都没有。
她只是一个刚出道,有点热度的小明星,热搜挂了两天,过不了多久就被人忘了。
金龙拍的是商业片,不是搞氛围的文艺片,要能恰饭赚钱的。
不过他倒是选了江矜言,饰演反派天才少年,戏份不多,原因没说。
金龙看在宋颐的面子,说给她下部戏机会。
当然这些客气的话,她没太当真。
巴黎时装周结束,她回到国内的时候,江矜言开学了。
他说不用她陪着去报名。
她准备偷偷给他一个惊喜。
那晚,那个吻之后,她向江矜言说清楚了自己和迟最的关系。
不然,就要把小孩逼死了。
她想想还是说了拉倒,省的小孩天天小心眼。
亰大,校园里到处挂着迎新横幅,广播里宣传着这座百年高校——
作为级别高等学府,亰大历史文化底蕴深厚,是所有莘莘学子向往的地方。
南漓重回这里,不免有些缅怀。
她当初上到大二就休学,还没来得及享受校园时光。
她走到东南大门的时候,才发现门口聚集了好多人。
是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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