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习惯速度,她睁开眼,眼前的巴黎沉浸在夜幕里, 华灯之下,像一幅幅油画。
远处的巴黎铁塔熠熠发光, 指引着一切浪漫的发生。
橱窗里琳琅满目, 微醺的流浪汉吟诵圣经, 喷泉迸发, 卷发男孩闭眼亲吻女孩, 红色气球从女孩手里飘向天空。
桥上的路灯倒映在塞纳河中, 阶梯上坐满拥抱的情侣, 数着同一片星空。
南漓抬头看星星的时候,摩托车停了。
惯性下, 她撞到迟最的背,惊呼一声。
穿戴在头盔里, 她的脑袋嗡嗡地疼。
该死的迟最,她这条小命早晚交代在他手里。
“我抱你下来。”
“不用!”
南漓穿的短裙, 不过好在她腿长, 撑住地就下来了。
无人的河畔, 晚风无声地吹动湖水。
波光粼粼的世界,城堡式的建筑, 复古, 迷情,像诗,像画, 充满艺术情怀。
很绝的氛围。
——可是和迟最。
南漓拉下嘴角, 小脸一垮, 太扫兴了。
“你带我来这干嘛?”她问道,这么晚可不安全。
“吹风。”
迟最淡淡地给出回答,抄兜,没正行地倚着摩托。
“有病。”南漓的实话实说。
谁知,迟最搂住她的肩,把她揽在怀里,懒懒地靠在她肩上。
南漓感到强烈的不适,却又挣不开他的手。
“我10岁被养父母接到巴黎,这里是我的第二个故乡。”迟最开口说,除了靠在她身上,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南漓,你有恨的人吗?”他接着问道。
南漓愣住,转头看他,他的神情不同往日的漫不经心,挂在嘴角的笑,更像是自嘲和讽刺。
“迟最,我没有心情听你倾诉。”她一点也不想了解他,只是徒增麻烦而已。
她发现自己对除了身边人以外,都挺冷血的。
“我们都是孤儿,你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你需要我同情吗?”
闻言,迟最嘴角的弧度更大,“同情换不来任何东西,可是南漓,我想要你的同情,哪怕只有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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