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倩流着泪摇头, “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江矜言此刻宛如换了个人。他把南倩拎起来,抵住墙, 使她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 窒息感瞬间侵袭她的所有感官。
南倩觉得眼前的年轻人疯了。
他真的要杀死她, 可是自己明明和他无冤无仇。
南倩这些年赌钱欠下高利贷, 那些人顶多恐吓威胁她, 最严重的的无非是拍下她的果照。她都是添油加醋告诉南漓自己被那些人报复得有多惨, 目的就是为了要钱继续赌。
这个年轻人却比那些人还要狠, 眼神如阴曹地府索命的无常。
“你这个疯子,放开我。”南倩抵抗道, 指甲去抠他的手,鼻腔里弥漫着血味。
可他就是不放。
她开始怕了。
“她是我姐姐, 我不会放过任何伤害过她的人。”江矜言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想起南漓的经历, 血液就在身体里燃烧, 他的心脏就像被刀割。
最后的时刻, 南倩连忙改口求饶。
江矜言丢垃圾般摔她在地上。
接下来他听到的话,更让他心痛万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路边, 滂沱大雨像千军万马踏在他身上, 心脏被绞碎一样。
夏天的暴雨,总是激得尘土飞扬。
乱糟糟的世界,汽车呼啸而过, 高楼大厦沉沦在氤氲间。
呼吸是浑浊的, 有灰土的味道。
暴晒过的大地还存着热气, 雨是闷的,腥的。
江矜言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单薄的身体佝偻着,微微颤抖。
稀疏的路人,有人看见上来询问的,都被他无视,自然就识趣离开,
江矜言的耳边回荡着南倩的话。
南倩说出了南漓离家出走的真正的原因,她嚎啕大哭,抽了好久才说出完整的话。
原来南漓的继父是个伪装的好人,在所有人面前他老实憨厚。
实则不止一次趁南倩不注意猥亵南漓,还常偷看南漓洗澡,威胁南漓不许说出去。
在南倩的变态控制欲和继父的虎视眈眈下,南漓小心翼翼地度日。
直到七年前,南漓因为发高烧独自在家,南倩又去赌博不在,继父下班回家后发现南漓在床上昏睡便起了歹心,南漓支撑病弱的身体,和他打得头破血流,可到底不敌,就在她绝望之际,南倩奇迹地提早结束赌局回家。南倩用花瓶砸夫救女,南漓趁机逃离,南倩和情夫互殴后从此分道扬镳。
南漓离家出走后再也没回来,南倩一直在找她。
南倩大概是真的爱过那个男人,才会回忆起这段往事便痛苦不已。
心爱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儿,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的事情。
她是个失败的母亲,一直如此。
南倩说完,哭得意识模糊,一会儿喊阿漓一会儿喊珠珠。
珠珠便是她亲生女儿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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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红毯上踩下一只细长高跟鞋。
南漓撩了把头发,迈腿走入宴厅,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迟最。
两人超高的颜值瞬间吸睛满满,人群纷纷回头。
只见南漓身着一袭黑色礼服,保守修身的设计,但布料细节别出心裁,肌理之间点缀无数细闪,搭配长长的手套,更显优雅迷人。
她挽起卷发,利落的高马尾,露出白皙修长的颈线。
耳饰与项链呼应,珍珠的光泽最衬人,南漓本就白得耀眼,此刻更是光彩夺目。
迟最自是也不差,男模的优越身材,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剪裁优良的高级西装上身,宛如从漫画中走出的都市男,本身他的气质就与众不同,透着股邪气,与成熟的西装相悖,斯文败类来形容最合适不过。
“按计划行动。”南漓侧头说。
迟最玩味一笑,“收到。”
两人默契转身,分别朝相反的方向走。
南漓从侍应生的盘中拿起一杯酒,走到围聚的人群中。
“lris,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你,天哪,你还好吗?”第一个和南漓打招呼的是蓝血品牌的设计师,南漓和她私交一般,她身边的同样是设计师,在时尚圈拥有话语权。
南漓被奥兰封杀的消息,他们不出意外都有所耳闻。
“我没事,谢谢关系,对了,你们有见到奥兰先生吗?”
“奥兰先生?”设计师怀疑听错,“他也来了吗?”
南漓见他们不知道,没有多聊转身离开。
另一边,迟最从女人圈里转身,嘴角的笑意在瞬间消失。
他走到南漓的身后,拉住她的手臂。
“我知道奥兰在哪里了。”他低声说道。
南漓:“带我去。”
蜿蜒的走廊,墙上悬挂着名贵油画。
奥兰从一房间走出,神情悠哉。
南漓和迟最站在不远处的拐角,两人对视一眼,目标已出现。
“该怎么谢我?”迟最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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