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
南漓压抑着呼吸,他的目光像破碎的玻璃,刺痛她的心脏。
没来由的难受,像棉花塞满她的胸口。
他还是不信她的话,执拗地不肯挪开视线,她沉着脸和他对视,告诉他不要执着,面对现实。
黑夜在身后如同密不透风的网,他即是受伤的困兽,扑闪泛红的水眸。
“亲爱的,走吧。”迟最说道。
南漓点头,正要转身离开,衣角被人拉住。
她没有回头,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不会死心的。”
-
南漓清晨被闹钟叫醒,她做了个似曾相识的梦,醒来就忘了。
漆黑的房间,她坐起身看着窗帘的缝隙发呆。
妍妍准点来敲门,她回过神,跑去开门。
“姐,你门口怎么有个包裹?”妍妍起身,问道。
牛皮纸的包装,没有任何署名。
南漓有点起疑,环顾四周,“你先进来吧。”
妍妍打包了早饭,冰美式和贝果,南漓吃早饭,妍妍帮忙拆包裹。
拆开包装,是一沓纸,跟砖头一样厚。
崭新的双胶纸,透着墨香。
“迟最,祖籍北安市乌口县莆清镇三角村05号,学籍——”
闻言,南漓差点没被呛到。
“咳咳咳。”
“姐,你没事吧。”妍妍赶紧忙顺气,南漓抬手表示不用,拿走了那沓纸。
南漓坐到飘窗上,翻看手中厚厚的资料。
竟然有人将迟最扒得底朝天,就连祖宗十八代的资料都送到她面前。
妍妍八卦心不死,“迟最,不就是姐的经纪人嘛!”
“他的资料怎么会出现在门口,他是北方人,怎么一点口音都没有,姐,你跟他熟吗?”
南漓嫌她问题多,直接从一沓里抽了一点塞给她,“乖,自己看去。”
妍妍有个毛病,看进去的字就得读出来,她边看边念道:“在威尼斯当过酒侍,业绩排名第一,辗转在各个富婆之间,富婆为他购置跑车豪宅,最后却惨遭抛弃。”
“历任前女友都下惨很惨,短暂热恋后都会被他喜新厌旧,a为他放弃学业,b为他整容失败自杀,c自甘堕落……”
“我的天哪,这个小姑娘也太惨了,她才十七岁,去找迟最的路上被变态盯上,然后给啊呀,结束了宝贵的人生。”
南漓抬起头,“啊呀什么,你看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从妍妍手里夺过那几页,粗略扫视,南漓不禁皱起眉头。
这个迟最的人生经历也太丰富了,不仅是妇女杀手,还是情场收割机。
不过等她细看之后,也是惊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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