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谁主动撬开的牙齿,当静谧的空间里响起舌头吸吮发出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他们真的亲了。
她仰着头,耳后升起一团热气,整个后脑勺都是麻的。
闻罂和陆眞之间的吻没有结束。
她被抱起来,转了个方向,轻轻地躺下。
背后是微凉的地板,她被吻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陆眞也是。
他离开她的唇,从她的脸吻到她的脖子。
缭乱的发丝。
气声是最好的荷尔蒙促进剂。
烫得不行。
“卡!”
一声令下,接近临界点的暧昧降到原位。
“不错,这条过了。”
江矜言睁眼,迅速脱下身上的衣服,裹住躺在地上的南漓。
他把她扶起来,妍妍第一时间冲上前,男主角照顾女主角,根本不给她这个助理机会。
“导演,你刚才不喊卡,我都怕下一秒,他们真的要do。”
“我都看呆了,江弟弟抱南漓的时候,手臂上那个青筋,太欲了。”
“一场吻戏就要把我看gc了,这两人张力真足,沈导的眼力太毒了。”
剧组因为刚才那场戏激烈地讨论着,南漓抿唇,打算快步离开。
沈雾洲眼尖,“南漓,你别走啊,过来看下回放。”
江矜言已经站在监视器旁,他让出位置给南漓站。
不得已,她硬着头皮凑过去。
屏幕上,两人的一举一动高清无损,彼此脸上的表情,包括肌肉的收缩,血管的偾张,所有的一切都被放大,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荷尔蒙溢出,让人脸红心跳。
沈雾洲是营造氛围感的大师,画面拍得很美,色气但不过分艳丽。
南漓看完,抬眼眼看向旁边的江矜言,两人的视线毫无预兆地对上,很快,又同时各自撇开。
几个导演对两人进行一番夸奖,天色将亮未亮的时候,南漓坐上房车离开。
迟最还没走,她上车的时候,他正在翻看她的笔记。
她也没赶人,有些话要趁早说清楚。
南漓在他的对面坐下,疲倦地撑着脑袋,把自己的笔记抢过来。
“我们好好谈谈。”她说。
迟最掀起眼皮,仿佛在等这句话很久,“那就谈谈。”
“我不需要你做的经纪人,如你所见,我的发展方向不是你所擅长的区域,我的模特约快要到期了,我并不打算续约,你不用把精力花费在我身上。”
南漓不喜欢拐弯抹角,跟迟最也不需要这样。
做模特受限太多,收入也没有做演员高,单纯从钱的角度出发,她选择后者。
“娱乐圈确实来钱更快,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意味竞争也更残酷。”迟最坐相松垮,身靠椅背,敞开两条大长腿,直视着南漓的眼睛。
“你在模特这一行打拼三年,从平面走向国际,好不容易跻身超模,难道就要这么放弃?”他没戴眼镜,一颗泪痣挂在眼尾,在这张邪气的脸上,像个封印,让这张脸没有本人脾气那么嚣张。
“出来混口饭吃,哪边钱多就去哪边咯。”南漓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完全不必端着。
迟最挂起讥讽的笑,“演员这口饭可不好混,牺牲这么大,你也愿意?”
南漓看到他了。
在她和江矜言拍戏的时候,迟最就站在角落里注视着他们,和黑色背景几乎快要融为一体。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她冷冷地反问道。
迟最突然坐直,十指交握,撑在桌上,整个身子向前。
他靠近南漓,压低声线说道:“你们在假戏真做。”
迟最转头,妍妍听到他的话,吓得手机都掉了。
当事人却平静地一言不发。
他继而说道:“那个小子看你的眼神——”
“可比你们拍的戏还精彩。”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可是你招架不住。”
迟最说完,根本不需要回应,他发出阵阵轻笑,往后靠回座椅。
没人能t他的笑点,他这个人就是让人捉摸不透。
南漓有点绷不住,想说关你屁事,有什么好笑的。
她忍住了,毕竟还有别人在。
“你说再多也无法改变我的想法。”南漓站起身,心平气和地说道。
闻言,迟最敛住表情,
“南漓,你真的甘心吗?”
正欲离开的南漓顿住,她握着座椅的手不自觉收紧,干净的指甲陷进布料里。
迟最把南漓的笔记本压在掌下,眯起狭长的黑眸。
“如果我是你,不仅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还要站得更高更远。”
车窗外,凌晨街景凋蔽,茂密的树木似一团迷雾,不见天亮,少有行人骑车带着外卖箱子。
每一行都不容易。
刚做模特的时候,差不多这个时候她就得起床,然后到处面试,忍受歧视和贫穷在异国他乡生存。
在作为东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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