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罂站起身子,看着地上破碎的瓷片,脸上没有什么过分的表情。
佣人来问情况。
她说没事。
她轻扭自己的手腕,对陆眞似笑非笑地赞道:“还挺有劲的,把人家都弄疼了呢。”
陆眞对她的忍耐到达极限,他骂道:“不要脸。”
“再骂一句呢,我爱听。”
“不要脸。”
“没读过书吗,只会这句?”
“滚出去!”陆眞指向门口,气得脸色涨红。
闻罂反而在床头坐下了,掏了掏耳朵,“你看你没吃药,骂人都没力气。”
陆眞:“骂你脏我的口。”
闻罂:“你不要这么看我,我会误会的,我可是你的小姨妈。”
“不是!你倒看得起自己,我陆眞就算死,也不会和你们这些青楼出身的戏子扯上关系。”
陆眞的样子像是要被气得吐血。
闻罂勾唇一笑,不再逗弄他,而是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碎片。
陆眞看着女人弯曲的脊背,薄薄的旗袍映出一对漂亮的蝴蝶骨。
窗外的雨变成绵绵细针,玻璃上有潮湿的水汽。
女人的乌发像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峰。
“你们以为陆家真的有那么好吗?”陆眞的声音冷不丁响起,他的表情悲悯而又幽沉。
闻罂把碎片放在手心,“你是没吃过苦,才身在福中不知福,我的大少爷。”
陆眞不屑,“你吃过什么苦?伺候男人辛苦?”
“我在死人的口中抢过食。”闻罂说道,挑眉看他。
陆眞自然不相信他的话,他不想再理她了。
闻罂收紧手心,惊呼一声。
陆眞没反应。
闻罂把手伸到他眼前,“大少爷,我的手破了,你不睁眼看看,血的颜色很美呢。”
……
南漓和江矜言的戏几乎都是一次性通过。
周围剧组的人都真正认识到二位的实力,对沈雾洲的选择更加信服。
南漓捂着流血的手指,妍妍赶紧给她擦干净血迹。
“姐,你太棒了吧,这么多台词你都背下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妍妍发自内心地说道。
南漓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顺。
背熟台词是最基本的,主要是她理解透彻闻罂这个角色后,所有的情绪和表情顺其自然地就出来了。
还有一点,江矜言的节奏感很强,她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陆眞这个人。
江矜言裹着冲锋衣从她面前经过。
有人拉住他,“这就走啦,晚上要不一起宵夜?”
江矜言摇头,“不了,我咳嗽,不便。”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
江矜言和陈知更一前一后离开片场。
南漓看着他的背影,指甲扣进手里的纸杯。
她还要卸妆,化妆间里,她百无聊赖地玩麻将手游,对面是连英。
连英说她赢了的话,就送给她一个礼物。
她不是很想要礼物,就纯粹想要赢大英集团的董事长。
化妆间里还有其他人,是来找南漓聊天的,但很显然南漓没空,她们就自己聊。
“我听说江矜言家里有个姐姐,他从小是和姐姐相依为命长大的。”a说道。
b紧接着:“我也听说了,他们都是孤儿呢,估计是父母早亡,江矜言看着就很早熟,比年长他许多的男人更体贴,我看他对他的小助理就是这样,我都想去给他长助理了。”
“你别想得美了,他可是预备影帝,小小年纪演技炉火纯青,而且还是非科班出身。”
“我们南漓不也是顶流,她的旗袍造型秒杀任何娱乐圈小花好吗?”
……
“南漓,有人找你。”门外响起敲门声。
妍妍赶忙去开门,是为头发凌乱的中年妇女,纹眉,双眼皮,嘴唇发紫。
“南漓在吗?”她问道,声音比外表年轻很多。
听到她的声音,南漓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来人时,脸色猛然一僵。
南倩的视线和南漓在镜子中对上,她挽起耳边的发,而让自己看起来利落点。
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发型没变过,还是枯黄的波浪卷。
她喜欢烫染头发,可是没精力去打理。
南漓一点点回过神,“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她单独聊一聊。”
试衣间里的人都离开,只剩下南漓和南倩。
南漓抱起手,坐在南倩的对面。
“我不是让你不要来找我吗?”南漓说,她脸上的妆都卸了,顶着大素颜,但得天独厚的气势在那。
南倩;“阿漓,我很想你,你过的好吗?”
“好不好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希望你好啊,你好我才能放心。”
南漓紧闭唇线,她没想到南倩会找上门来,过去不好的记忆,都与眼前的人有关。
她衣服下的手,攥成了拳头。
南倩环视四周,感叹道:“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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