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更也是孤儿,自己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机缘巧合救了他。
他在医院苏醒后,她非但没跟他要医疗费,还照顾起了他。
“你比我大就做我哥哥吧。”她对他扬着小脸说。
江矜言很烦和别人扯上关系,加上刚和南漓吵过架,对她的态度并不好。
她却浑不在意,一口一个哥哥叫他。
他那时候万念俱灰,全世界都失去颜色,对谁在他身边,叫他什么,根本不在乎,就得过且过的过日子。
直到沈雾洲找到他。
沈雾洲告诉他,如果他不演的话,就会是别人亲南漓,抱南漓,甚至和南漓拍暧昧的动作戏。
他听得妒火中烧,把他的剧本撕烂,把人赶了出去。
然后在晚上气消了的时候再给沈雾洲打电话。
他要演,不光是嫉妒别的男人,更是他想陪着她从开始。
养病的时间,他在网上搜集关于超模lris的一切,逐渐了解过去三年她在做什么。
她会转行做演员,是因为她被欺负了却无力抵抗。
他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总有一天,他要成为她的铠甲,也要成为她的长剑。
他会为她遮风挡雨,也可以为她打抱不平。
南漓听完,看向他的腹部。
他说的不严重,但她知道肯定不是这样。
“你为什么不回家?”南漓问。
“回家继续做你的乖弟弟吗?”
“你不想做我的弟弟,那李奶奶呢,她天天念叨着你,你对她是真的没良心。”
说道李奶奶,江矜言眼里有了愧疚的神情,他抬头问道:“她还好吗?”
“以前等儿子,现在加上你,你觉得呢?”
江矜言答非所问地说:“等人的滋味很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紧盯着南漓的眼睛。
南漓不知道他想的,看到他对李奶奶还有真情实感,她也懒得再计较。
“记得回去看她。”她嘱咐道。
她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去,一秒也不想多呆。
看到那张沙发,回忆起他们做的事,她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跨越不了心里的砍。
“你晚上还梦游吗?”南漓状似无意地问。
江矜言没有直接回答,他蹲下身子,帮她系高跟鞋上绑带。
“我有在吃药,好点了。”
看着他的发顶,她伸手碰了下,有点扎手。
她听说,他这是为电影剪的头。
“嗯,林医生问过我好几次,我希望你还是能够继续接受治疗,你答应我的忘了吗?”
他们曾经做过交易,他没有履行。
江矜言的眸子有点暗淡,他本能地很抗拒看医生。
他不想被南漓知道更多关于他内心的想法。
她会逃得更远。
绑带的绸缎落在手心里,手感滑凉,他缠在她的腿上,凭着记忆复刻成原本的样子。
手背上的青筋结起,他的脑海里开始想象缠在她的眼上的样子,想到这里他的呼吸就变得很乱。
江矜言摇摇头,压制住危险的想法。
因为他以前也经常帮她系鞋带,所以南漓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江矜言系好起身,顺从地答应她,“我知道了。”
南漓拎好包,在平和的气氛下,她还是忍不住唠叨,这是对江矜言的本能。
“江矜言以后别喝酒。”
“叫我阿言。”
“那是给我弟弟的称呼,你不是。”南漓夹枪带棒道,“在剧组,我希望还是当成陌生人比较好。”
江矜言叹气,“好吧。”
他让出过道,坐下,揉着头说道:“我知道你一时没办法原谅我,我可以等。”
她往门口走,手放在扶手上的时候,她没忍住回头看了眼。
江矜言坐在床边,歪头看着她的方向,长腿曲着,眼里藏不住的落寞。
暗黄的灯光下,少年卸去冷硬的骨,像无人认领的宠物。
想起他刚才蹲在地上替她系绑带,她更有一种荒唐的想法。
她像刚结束完,拔x无情的渣男。
反正她已经下定决心拍完电影就分道扬镳,为什么不对他好点呢?
至少这七年来,他确实也挺照顾她的。
即使别有所图,也是有所付出。
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话,好聚好散。
“艳艳,过来。”
江矜言不解地抬起头,是喊他吗?
他走过去。
南漓别扭地指向外面,“替我看下有没有人?”
江矜言舔了圈唇,打开房间门,看向外面的走廊。
南漓:“有吗?”
江矜言回头看她,“你刚刚叫我什么?”
南漓不接他的话茬,伸出脑袋要看外面的情形。
江矜言别腰挡住门缝,“你还没回答我,叫我什么?”
“艳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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