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两人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好歹也是相处自然, 但是今日,徐父像是有话要说, 眼神落在徐子阳身上好几次,但是总被徐子阳十分自然地躲了过去。
秦芝芝没往别处想。
虽然是徐子阳, 但可能也难免有时候会和父辈闹上一点矛盾。
秦芝芝将浸了水的帕子递给徐子阳,“刚钱庄来人了,有人在钱庄点了名要见我, 我今日要回镇上。”
徐子阳接过,擦着脸上和脖颈的汗, “你回去吧。”
秦芝芝点头,和徐家人说过一声后,就和来临台镇唤她回去的钱庄小二一道走了。
秦芝芝到钱庄的时候,时候已经不早了, 但是因为夏日的白昼长,所以虽然日落西山, 还是能看清镇上的情况。
钱庄里面已经点了油灯, 秦芝芝一进门,就瞧见在厅中站着的女子。
一袭藕粉色长裙, 发髻瞧着也是精心处理过, 一眼望去,光看背影, 就是古典水墨画中走出来的姑娘。
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 姑娘也转过身, 裙摆掠起好看的幅度, 姑娘的眉眼也露了出来。
柳眉樱唇,生得一副好相貌。
聂娇转过身看见秦芝芝的时候,愣了一下,虽然知道徐子阳娶的不会是平凡女子,但是临台镇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美人。,
聂娇收起眼底的惊愕,调整脸上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个略显高傲的神情。
“你就是这钱庄的老板,秦芝芝?”
其实秦芝芝在来之前,就从传话人口中,知道了寻她的人是谁。
而她见到聂娇的第一印象,就觉得这是个好相处的姑娘,表情都写在脸上了,她之前最爱这样的客户。
秦芝芝点头,走到聂娇身边,轻轻地拉着人袖子,“哪里来的这么好看的小姐,站着做什么,坐着吧。”
她在房内正中央的椅子坐下,然后亲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聂娇,“是我,等久了喝杯茶吧。”
秦芝芝说话的时候都是笑着的,白皙的指尖握着杯身,流出足够宽敞的地方让聂娇能够接过茶杯,给足了她面子。
聂娇抿了抿嘴,还是接过茶杯。
杯身透出来的一点点凉意,这在夏天是难得的体感。
连待客都这么周全,她挑不出一点不好的地方。
她不过是因为祖母生辰回了一次京城,祖母又因为舍不得多留了她一段时间,徐子阳怎么就成婚了呢?
明明父亲都是默许这门亲事的。
秦芝芝自己抿了一口茶,看着聂姑娘坐在自己对面,捏着茶杯一口不喝,神情忿忿的模样。
嗯……感觉还是个小姑娘。
“姑娘来我钱庄,是要借银子,还是存银子?”
聂娇抬头看了一会秦芝芝,见她还是眉眼弯弯,温婉大方的样子,不情不愿地喝了一口。
然后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摆,说道:“不存也不借了。”
这干秦芝芝什么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又不能逼着两人合离。
秦芝芝点头,不打算挽留,“行。”
聂娇正打算走,看到门外又是走进来一个人,直奔着秦芝芝过去,说是要借一些银子做生意。
不知怎么的,她的脚步停下来。
无论是京城也好,临台镇也罢,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女子在做生意。
大明何曾容纳过女子在明显上做生意的?
听闻这家钱庄刚开起来的时候,临台镇也起过不少争执。
但是一方面这明面上是秦家的钱庄,秦家家大,鲜有人敢直接地得罪。
至于另一方面,实在是这位秦小姐有着一些过人的地方,别处来的人,见过其他地方的钱庄,又见识了秦家的钱庄,纷纷感叹,钱庄原来还能这么做,不愧是秦家的。
聂娇停下脚步,尝试去听秦芝芝和来人在说些什么。
秦芝芝问道:“你要做什么生意,可有规划?”
“我有着一门制作醉鹅的手艺,朋友都说我这醉鹅要是做出店铺来,必能大卖。”
“在哪开呢?”
“自然是临台镇,熟人多好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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