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点头, “昨日就让大夫诊过脉了, 没什么问题的。”
喝完了丫头送来的药水,苦得秦芝芝直皱眉。
秦母像哄小孩一样, 命守在房内的怜淑冲了一碗糖水, 里面兑了桂花味的果酱, 一口一口地喂着秦芝芝。
秦芝芝被秦母这动作暖得不行, 两辈子了,第一次被母亲掌着勺喂东西。同时又感叹,她和原主的口味太相像了,爱吃甜,尤其爱桂花味的甜。
秦母仔细地喂着,可是心里还是一阵后怕,“芝芝,你嫁过去后,就一直受苦,看来这门亲事,确实不合你的命数,等过了年,我就去找你爹,把合离这件事情给办了。”
芝芝被拐走的时候,紧张的可不止她一个人,她亲眼看着自家老头子在书房踱来踱去,还要拄着拐杖亲自出去寻人。
秦母知道老头子也是心疼女儿的,毕竟是家里面最小的,从小就用最好的东西护着,经历过这一次,老头子也该心软了,女儿放在身边好好养着,不必送出去吃苦好?
刚好最后一口糖水抿完,秦芝芝就着这个坐着的姿势,拉住秦母的衣袖,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撒娇,“娘,芝芝不合离。”
秦母本以为合离这件事情,芝芝应该是最乐意的,毕竟当初本来就是把芝芝强塞过去的。
秦母有些讶异,“为何这么说?”
秦芝芝道:“娘,徐子阳的品性你也看到了,模样也是好的,而且娘怎么就觉得,芝芝嫁过去,是受苦呢?”
秦母想起那日在书店的问话,至少表面看去,徐子阳对芝芝是没那一份心思的,看芝芝如今的样子,徐子阳怕是没把那日的情况全部告诉芝芝。
秦母心底盘算了一下,斟酌道:“可是你与那孩子,也不过相处几日,也没什么情谊,万一日后他对别的女人有了心思,你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秦芝芝想到徐子阳平日清冷但是逗上两句就耳朵红的样子,笑道:“他也未必对芝芝没意思的。”
从芝芝的话里,秦母品出那么点意思,“你是喜欢上徐子阳了?”
秦芝芝恰到好处的脸红起来,学着情窦初开的女子那般欲语还羞的模样,点头承认,“是。”
比起王聪那个不知根底的,徐秀才的品行相貌,甚至才学,都是很好的,临台镇有不少富裕人家,都为了徐子阳日后可能的官运,要把女儿嫁给他。
可是这几日的事情还烙在秦母心头,先是去了衙门,后来又被人绑了,跟着徐子阳那孩子,可没人能够护着芝芝。
秦芝芝看出秦母表面的为难,但是也知道秦母实在是心疼女儿,这么多年来,除了没答应过王聪那件事,原主其他的要求都是有求必应。
秦芝芝道:“娘若是不放心,这段时日我就先主住在这里,等到绑我的罪魁祸首抓到了,再回去?”
至少还能继续把回去的时间往后延迟几日,秦母刚寻回女儿,自然都是样样都顺着,暂时不打算说太多,只拍着女儿的背,“那边先这样吧,你先休息着,这些事情过后再说。”
秦芝芝被二哥接回来的时候,是腊月的二十七号,与秦家人相处不过两日,就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
秦家祖上虽然富裕了好几代,但是并没有什么繁琐的规矩,一起吃一个团圆饭,长辈给小的发了红包,然后就是坐在一块啃啃瓜子品些水果,总之就是各做各的。
硬要说和临台镇其他的人家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秦家的大院子里面,正在散发着烟花炸开的亮光。
临台镇上富裕的人家不多,过年的时候,虽然到处都张灯结彩的,但是烟花这种东西还是稀罕物件。
秦芝芝将一个烟花点燃,然后往后跑开,躲在秦霆身后,仰头看看着夜晚星空炸开的绮丽花朵。
二哥从袖中掏出一个红封,递到秦芝芝手里。
秦霆温声道:“自前年出去,就许久没见到你了,转眼都这么大了,日后兄长不在,你要护好自己。”
秦霆给的,是一个很厚实的红包,这个时代银票还不盛行,即使有,在临台镇可能也没办法兑换到银两。
所以秦芝芝一接过,就觉得手里一沉,估摸着这么厚实一块,可能都是黄金。
秦家人当真是出手大方。
秦芝芝玩着眉眼,道了一声,“谢谢二哥。”
二哥揉了揉妹妹的脑袋,眼睛里含着一些宠溺,“这要说什么谢的。听娘说起,你不想合离了?”
秦芝芝之前就猜到,秦母听到自己的说辞后,定然会与家里人说起,秦父那边严肃自然不能说,就只能和二哥说了。
秦芝芝点点头,算是承认。
本来以为二哥会再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只是微微颔首。
察觉到妹妹的狐疑,秦霆笑着解释道:“你嫁给谁家都可以,秦家都不会让你受了委屈,你喜欢就好,难过了家也不远,真受委屈了还有大哥二哥顶着。”
这话说得坦诚真挚,是一个兄长对于妹妹的承诺,说的时候目光平静,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对于秦芝芝这样一个自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的人来说,是怎么样的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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