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人,秦芝芝唯一还算了解的只有王聪,突破口也只能在这里。
秦芝芝勉强挤出两滴眼泪,可是很快就被眼眶上面的布吸去,落不到脸上。
秦芝芝:……这还怎么装。
秦芝芝只好勉强做出一点哭嗓,“王聪,你要带我去哪?”
苏小龙看了会好戏,听到这句话,调侃道,“帮你和王聪逃婚啊。”
秦芝芝发问:“可是逃婚为什么要绑着我?王聪你在哪?”
秦芝芝在心中呕了呕,身子却颤了颤,被捆住的双手向着王聪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缓缓探去,声音还是哭腔,“王聪,我能靠着你近一点吗,这里的其他人都是谁,我害怕……”
苏小龙好笑地勾着嘴角,弯着腰站起身,对着王聪摆手,“愣着干什么,坐过来啊。”
别说,这真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这大户人家的姑娘蠢得要命,等到她被卖掉,被困在别人身下的时候,怕是才会知道她心心念念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王聪在秦芝芝身边坐下,看着女子小心翼翼缩在角落的模样,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绑在一块,她本就被教养长大,皮肤白皙娇嫩,可是现在上面已经映出了血痕。
记忆中的秦芝芝,永远温柔恬静,总是含羞地看着他。
王聪在犹豫中,缓缓将秦芝芝探过来的双手,握在了手心。
聂豹已经发了话,几乎是衙门所有的人,都出动去寻人了。
而碧溪村这边,在秦母的不断打听之下,终于得到一点消息。
村里没人在秦芝芝消失的时候看见过她,却看见过一辆马车。
据说那辆马车很简陋,但是在贫困的碧溪村,这已经是一件稀罕物件。
秦母也是在无意间听见别人谈起,才将两件事情联系起来。
芝芝会这么突然的失踪,必然是有什么能够运输的工具,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能消失就消失了?
徐子阳从目睹过马车的人的口中,得到了马车行驶的方向,因为这一块的马车很少,这辆马车在道路上留下了明显的车轱辘的痕迹。
他拜托衙门的人沿着这个痕迹,打听这辆马车的去向,最后得到一个消息:这马车一早就出城了。
秦母眼前发黑,如果出城了,人还能找得回来吗?
前些年,临台镇就总是出现妇女失踪的事情,在聂豹上任严厉打击这类事情后,这些年才逐渐少了,可是那些走丢的妇女,却是一个都找不回来。
芝芝,还能找回来吗?
徐子阳到了城门口,看到道路上逐渐重叠的车轱辘痕迹。
城门口每日往来的马车怕是不止几百,而那辆马车的车轱辘是最常见的一种。
徐子阳的眉头皱了起来。
一名捕快走过来,行礼,“徐秀才,我等受了命令,要寻回您的夫人,但是小的还是要坦诚地说一句,人要是出了城,踪迹就再难寻了。”
徐子阳垂着头分辨地上重叠的车轱辘痕迹,脸色有些发白。
直到捕快以为徐子阳是承受不住这件事情,而陷入沉默的时候,徐子阳抬起头,凝视着前往西北边的那条路,“查这条路。”
捕快一愣,“这么多车轱辘的痕迹,只查这一条路?”
徐子阳点头,“是。”
他站直身,微微偏头,“我跟你们一起去,能不能借一匹马?”
捕快们沿着前往西北的道路飞快前进,平时被养在马厩里面的马匹,这是第一次倾巢出动。
秦府的人也跟在一块,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着西北前进。
为首的捕快纵马在徐子阳的身边,“徐秀才还会骑马?”
徐子阳的身量高,跨坐在马上,即使是穿着简单地棉袍,也能被风吹得多了几分萧飒。
“县长曾教过。”
聂豹从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徐子阳的师父了,他为了让徐子阳不被小村小镇所困住,常带着他接触很多东西,而徐子阳也很聪明,往往一碰就会。
这一路找得并不顺利,到后来,徐子阳已经分辨不出,哪一条会是正确的方向。所以每次碰到分岔路口,陪在徐子阳身边的人都会少一半。
直到过了数不清的路口,徐子阳身边只剩下之前和他交谈的那个捕快。
而很快,面前就继续迎来一个分岔路口。
捕快苦笑了一下,其实一天下来,他都有点累了,但是身边的这个秀才却一直□□着脊梁,没有弯下去,这也许就是读书人的风骨。
捕快在分岔路口前勒住缰绳,马儿停下来,疲惫地踢了踢后腿。
捕快转头看着徐子阳:“小的叫做王胜,之前徐三告你们的时候,就是我和另一个捕快去村子里面接的你们。”
他顿了一下,诚挚道:“令夫人定然会寻回来的。”
徐子阳低垂着眉眼,他的目光落在握着缰绳的手掌上面。
找不到……
她那么想回去,每次做梦都在哭着要回去,现在要合离了,她就要回去了,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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