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下来。」商芷殷握紧拳头道:「因为某些原因,我遭遇雾灾的时候,被一个临死的监护使託付了圣器,于是我成为了第一个未受训又最年轻的监护使,他们本来要杀了我这个例外……但最后他们只是制服了我,然后用我那把圣器绑定我的灵魂。」
商芷殷没说的是,只要是人类,不管阵营是哪里,大概都会想抵抗雾灾吧?
不过,冯镜亚又一次被狠狠震撼。
监护使要取得圣器,为期十年的训练跑不掉,而受训的基本条件就是在雾灾底下生存下来,达成这条件的人万中无一,未成年便开始受训的则更是屈指可数。
且不管怎么说,受训完之后也肯定成年了,却还要经过选拔,不一定拿得到圣器,冯镜亚这么年轻就拿到圣器已经是奇蹟,没想到商芷殷却……
好像从认识开始,冯镜亚的认知就一直被商芷殷颠覆,一连串不切实际的想法绕呀绕的,他现在有点头昏脑胀的感觉。
把他拉回现实的,是商芷殷逐渐冰凉的指尖。他慌张的确认力量的输出,明明毫无差错,但商芷殷的身体正在变冷。
他将商芷殷的手指包裹进他厚实的双掌里传递体温,但似乎没用,「前辈,不要再说话了,你的体力……」
「没事,这只是我自己的方法,节省其他地方的血液流动罢了。」
商芷殷闭起眼睛,继续侃侃而谈:「然而,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早取得圣器有加速学习的效果,我成长的速度比所有人还快,更开发出了时间圣器的运用,成了威胁,所以被派到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怎么这样……」
「人本来就是这样,就算是成为半神也脱离不了那垃圾的本性。」商芷殷跌跌撞撞的想要站起身来,被冯镜亚扶住。
「终于把呼吸调节好了,我们赶快走吧。」
「走?前辈你这样子还能走去哪?」
「其实我们早就该走了,等等仇家就要来讨债了。」
话说到一半,一阵寒风轻轻拂过,却等同在两人心田里颳起暴风。
「找到你了……」
「嘖嘖,说人人到。」
「总算,让我等到杀掉你的机会了,哼哈哈哈!」
韩清萱提着腥红色的镰刀挡在两人的面前,癲狂的大笑着,她虽然身穿着圣力加持的白衣,却无法看到任何庄严的气息,相反的,她像是一名陷入疯狂的魔鬼,汹汹而来。
「韩、韩前辈?」
「你怎么在这里?」韩清萱突然冷静下来,皱起眉头,上下扫视冯镜亚,看那架势,应该是要阻拦自己。
「这是我跟商芷殷的私仇,离开,否则别怪我无情。」
「……」
冯镜亚把左轮放在身后,一边默默的转动轮匣,绷紧神经。
之前商芷殷有提过,韩清萱的崩坏法则是跟加速分子氧化不同的旁支,而是直接崩解原子的键结,触之则断,没有切不开的东西,等同削铁如泥,根本就是专门克制冯镜亚的法则,就算能用领域压制负隅顽抗也略显不足。
但商芷殷就在自己身后,她并没有圣器,她能扛下来吗?她扛得下来吗?
即使冯镜亚不清楚韩清萱的对人战力如何,但怎么说都是前辈,不可能弱于冯镜亚,算是打平好了,冯镜亚背后还有商芷殷这个要守护的对象,迈开全力打都有困难,情势对他是完全的不利。
在他眼中,失去圣器的商芷殷根本就是暴风雨中的鸟巢,随时都会倾覆……
正在苦恼着,商芷殷拍了拍冯镜亚的肩膀,露出豁达的微笑。
「打不过就走,不用顾虑我。」
「怎么可以!」
「你忘记我在医院跟你说的话了吗?」
整了整白袍,似乎是想在最后一程保持最好的姿态。商芷殷淡然的垂下眼眸:「当捨不捨,只会失去更多,而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要再说了!」
自己信奉的理念就算发生在自己身上,商芷殷欣然接受。但冯镜亚却无法明白,回过神来已经大声喝斥了商芷殷。
韩清萱慵懒的抬起眼皮,锐利的杀意自眼中乍现:「不走吗?看来我们是无法达成共识了。」
这句话等同开战宣言,冯镜亚才提起精神,韩清萱毫不客气,已经镰刀一带,直取他的颈脖。
冯镜亚一把推开商芷殷,让领域随着意识扩展笼罩自身周围,他唤出两层钢铁构筑而成的墙面,但却像奶油碰上热刀,被镰刀以摧枯拉朽之势层层削过,直到破入冯镜亚的领域内才有慢下来的感觉。
但这也替冯镜亚争取了时间,他的身体往后仰倒,避开了镰刀,又用左手撑着地面,以此作支撑,朝韩清萱开了数枪,脚踢她的脛骨。
韩清萱也没意外,镰刀挥空随即顺势也把自己往一旁拉去,避开子弹,脚也踢出,两脚脚尖「碰」地一声撞在一起,震开大圈尘埃。
两人相互对峙着。冯镜亚两三下后发先制,展现了高超技巧,但韩清萱也一样,见招拆招,没落下风。
「喝!」
韩清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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