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被楚玄鹖的飒爽英姿所倾倒了。
少年郎君们亦是将楚玄鹖视作了标榜之人。
总之,这一出,既让楚玄鹖收到了一大波好感,又让众人开始坚信楚家的清白。
真金不怕火炼,正因为不心虚,故此,楚玄鹤才敢将自己的父亲送去大理寺候审。
这厢,崔景辰已等待了片刻,见楚家父子二人一同前来,他抬手挠了挠眉梢,心绪复杂。
楚玄鹖附耳,以仅仅父子二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父亲放心,大理石是崔景辰的地盘,不会缺了你的茶水,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老实待着。”
楚凌这才流露出一丝丝的慈父之色:“儿子,为父演得如何?今日这一出,为父应该能在百姓心目中又高大了几分。”
楚玄鹖:“……”
他应该早日娶妻,生育子嗣,不然楚家日后……危矣。
这厢,将楚凌丢在了大理寺,楚玄鹖就快马加鞭去了一趟城外楚家军营。
楚玄鹖发现,身后依旧有人跟踪,但他还是不揭穿。
任由探子跟踪。
玉鸾很关心陆御史的案子。
封尧一番牛嚼牡丹之后,发现了这小狐狸故意在讨好,甚至还主动了,这无疑刺激到了帝王。
大概男子也有为爱疯狂的时候,便带上玉鸾出了一趟宫。
算是微服私访。
陆御史是朝廷官员,他的尸体就放在了刑部衙门。
封尧命叶琛亲自验尸。
叶琛如今入了仕,但医术精湛,叶家祖传下来的岐黄之术,以及这开膛破肚的本事,堪称一绝。
见到帝王亲自过来,叶琛恨不能撸起袖子,好好表现一番。
他想让皇上知道,皇上器重他准没错。
不过,叶琛开始验尸之前,倒是发现了华点,盯着帝王破皮的唇看了几眼,帝王容貌清隽,威严不可侵犯,这破皮的唇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皇上,臣还是先给你上些金疮药吧,这伤口万一恶化,染了热伤风,那可就糟了。皇上怎的会伤了唇?”
叶琛一脸不可思议。
唇为何会受伤?
怎么伤的?
封尧:“……”
玉鸾:“……”
一旁的风哲僵着身子,清了下嗓门,提醒道:“咳咳……叶大人,办事要紧。”
玉鸾恨不能将自己给埋了去。
亏得叶琛是个纯良的男子。
可旁人理应都听懂了。
若非封尧今日过分了,竟那样对待她,她又岂会张嘴咬他呢?
封尧面色无温,仿佛并不当回事:“休得多言,开始验尸吧。”
叶琛讪了讪,便开始解开陆御史的衣裳。
被活活打死的人,浑身青紫,浴血不散,但也容易留下死前所遭受的重创痕迹。
叶琛办事时,倒是认真,不消片刻,就豁然想起一事来:“我记得永安侯身段高大呀。”
他不够颀长,故此,对京中所有高个头的达官贵人皆十分有印象。
玉鸾茫然:“父亲七尺多,不足八尺,大概比皇上挨了这么些。”她朝着叶琛做了手势。
叶琛却又问:“那侯爷的足有多长?我瞧着陆御史身上这这几处致命的脚印,并不像是大足之人留下来的。”
一般情况下,个头越高,足也越长。
这个细节是一个重点。
封尧当即下令:“来人,去永安侯府,取一双楚凌的鞋过来对比。”
封尧知道陆御史不是楚凌所杀,但他需要的是确凿的证据,如此,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侍卫奔赴永安侯府取鞋期间,叶琛在继续验尸,而就在他打算扒了陆御史的长裤时,封尧挡在了玉鸾的面前,高大的身段完全挡住了她的视线。
玉鸾只想尽可能的让父亲恢复清白,她很想亲自参与验尸。
玉鸾刚要上前,就被封尧直接拽到一旁,男人眉目冷沉:“不要激怒朕。”
玉鸾:“……那只是一具尸/体。”
封尧理所当然:“是男/尸。”
玉鸾:“……”
一旁的风哲:“……”男/尸也只是一具尸呀,皇上未免太过小题大做,尸体的醋也要吃?
侍卫很快就取了楚凌的鞋过来,叶琛拿来做了对比,笃定了陆御史身上的致命伤,并非是这双鞋的主人所为。
封尧对这个结果甚是满意。
而且,案件进展的结果超乎了他的预料。
封尧由衷道了一句:“叶琛,你倒是十分适合当仵作。”
叶琛吃了一惊,他已被改名,半点不想改了行当!
他本就生得不高,若是当了仵作,还怎么娶妻?!哪家的姑娘会看上他?!
叶琛当即仰着脖子,态度坚定,像一只倔强的天鹅,道:“皇上,臣只想替皇上效犬马之劳!臣不能当仵作!”
封尧不过就是拿他打趣,不成想这家伙会这般激动。
“好,那就不当仵作。”帝王的语气十分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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