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的嗓音带着不可忽视的愤懑:“来人!备书册,给朕的司寝抄书。”
玉鸾:“……”
他还真是会折磨人啊。
她最厌恶读书写字,又因记忆力过人,学任何东西都过快,更是没有耐心细细练字,故此,她的字迹堪称狗爬式。
彼时,父亲没少费心思,但封尧了解她的秉性,便劝说着父亲,莫要逼着她练字。
如今可好,封尧故意掐着她的七寸,最大限度的折磨她。
从前,她一练字便会本能的恶心反胃。
可今日,玉鸾十分乖巧。
脸上敛了一切悲色,就好像不久之前,不曾被封尧差点侵/犯。
玉鸾所用的桌案,就摆在龙案下方,寻常时候是庭议官员所用,这张桌案矮了龙案一大截。
从封尧的角度,正好可以瞥见玉鸾誊抄的动作,以及清晰的看见纸张上的字迹。
那一手东歪西扭的字,倒是半点没变。
内殿安静到落针可闻。
从前,玉鸾绝对坐不住,更是不可能安安静静坐着抄书。
封尧一边批阅奏折,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
不成想,这可恶的女子如今倒是能安静下来,一个时辰都未头停歇。
她为了表面服从他,还真是能逼迫她自己!
这时,汪裴悄然靠近龙案,压低了声音,道:“皇上,卫昭仪忽然染上头疾,太后让人过来知会皇上,让皇上过去看望卫昭仪。”
太后在冷宫那几年,一直是卫冬儿陪伴在侧,她又是卫家留下来的唯一一位姑娘,可想而知,太后对她有多呵护、看重。
卫冬儿是眼下后宫位份最高的嫔妃,只要诞下龙嗣,晋为皇后也不为过。
汪裴此言一出,封尧稍稍一抬眸,瞥向龙案下面的玉鸾,见这女子正在兢兢业业抄书,仿佛根本没听见任何动静。
封尧捏着银狼豪笔的指尖一紧,豁然起身:“好,朕这就去看看表妹。”
他拂袖而去,将玉鸾一人落在御书房。
待内殿再无旁人,玉鸾这才停了手上动作。
她一动也不动,像失了神一样。
手腕很疼,身子更疼。
可远不及心头的刺痛。
卫冬儿……
她那日去画小人像时,便见过了,是个玲珑小巧的美人。封尧理应会喜欢。他从前就时常抱着她躲在假山里,说喜欢她小巧玲珑的样子,正好可以抱在身上。
她的手抬起,缓缓放在了脖颈,有些疼,胸口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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