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家一块儿放完烟火,分工合作将场地打扫乾净,几乎没有人趁机偷懒。中庭再度回归原样,住户们之间的关係经过此一活动,明显拉近了许多。
温玫和傅煦,两人同为十五楼的住户,虽然参与了活动,结束后并没有和其他层住户增进关係。一方面是性格使然,一方面是傅煦的关係。
温玫属于被动的类型,原本是有机会和五楼住户进一步认识的,然而对方似乎从某个时间点开始,就突然不敢靠近自己。她摸不着头绪,但没有特别在意。甚至在多年以后,她依旧被蒙在鼓里。
傅煦当时也不懂,为何要像个小孩子一样,做出近似「佔有」的行为。只是没有多久,他便完全领悟了。
结果林渺安、魏咏然和陈漾三人,反而和其他人聊得挺愉快,不过他们的个性本就如此。
烤肉结束后,很快就迎来礼拜日的同学聚会。幸亏约在中午,若时间挑在晚上,会和林渺安的工作时间撞上,可能会导致今年的同学聚会被迫缺席。
虽然时隔一年才能见到大学同学,林渺安时刻都能见到。但是对于温玫而言,这两者若放在天秤上一块儿比较,肯定是林渺安那一边份量较重。
再加上,她已经答应过林渺安,从不缺席。
或许有人会认为,不过缺席一次罢了。但是温玫不会失言,林渺安在她心中有多么重要,是言语无法形容的。或许仅次于身为家人的温元良而已。
当天,温玫早早就出门,天空万里无云,但是不会太热,微风拂过脸庞,让人舒服地瞇起眼睛。
傅煦一边喝水,一边凝视着悠哉躺在他家沙发上的男人。对方恍若未觉,明显打算装死装到底。
将杯子放下,他对魏咏然的这副模样早已司空见惯,再怎么无奈也没有用,因为这是对方的决定,「又辞职了?」
魏咏然不在乎地应了声,拿着遥控器随意转换频道,却没有半档节目能令他目光驻足,只觉得索然无味。
无论是电视频道,还是工作,抑或是人生。
傅煦无法体会魏咏然的那种感受,或者说鲜少有人能够感同身受。
失去新鲜感,顶多使人无聊,但就此放弃的例子很少。只是对于魏咏然而言,人生中少了新鲜感,没有令人感到刺激的事物,似乎就活不太下去。
傅煦和陈漾一样,试图劝过,到后来放弃,不再干涉对方的决定。
能够如此随心所欲,说辞职便辞职,要工作就有人伸手,也是因为魏咏然拥有杰出的实力,选择权掌握在他手上。换作平常人,能够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早该知足,尤其薪水还不低。
实在嫌太无聊,魏咏然乾脆转到新闻台,正巧在播报气象。他人高腿长,沙发并不宽,躺着的话姿势实在不舒服,脚会有一截是悬空的。索性坐起来,顶着头乱发,将目光放在电视上。
傅煦进房间换了件裤子,然后踩着蓝白拖站在玄关,扬声问躺在沙发上的人,「午餐吃什么?」
男人通常不像女生一样拥有选择障碍,脑中迅速过滤掉几样讨厌的,最终得出一个答案,「是吃的就行,我讨厌的你都知道。」
这答案,有回覆也跟没回答一样,宛如废话。傅煦抬高帽簷,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口罩下的唇瓣抿了下,将声音吞了回去。
离去前,魏咏然突然转过头,「对了,气象说中午以后会下雨,你带把伞再出门。」
虽然现在外头的天气看上去还挺好,不过傅煦并不是不听建议的那种人,随便抽了把雨伞就出门了。
他下意识看了对门一眼,总感觉对方会突然开门,然后和他碰上。只可惜,直到电梯到来,对面依旧安安静静的。
温玫是搭乘大眾运输工具来到饭店的,班长和风纪两人就在一楼迎接,两人都特地打扮一番,特别帅气。
大学里青涩的他们,如今早已成为过去式。出社会后,经过几年的磨练,身上总会產生些许改变,好比如气质。
只是温玫,似乎一直都没有变,她依旧如她的名字一样,待人温柔。也如同玫瑰一样,看上去鲜艳美丽,试图近距离接触,却又会因玫瑰上的刺而收回手。
这是他们所认识的温玫。虽然看似平和,但是她的周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壁一样,谁想要靠近,都会因为阻碍而止步。
大家以为她没有变,惟有温玫自己明白,她身上產生的变化,实在太多太多,以至于她数不清。
连大学的教授们也来了几位,学生们今年已经二十五岁,这是一道槛。其实也有人说,二十五岁后,就已经不属于年轻人的行列了。
有人自己开公司,有人成家,甚至有人生了两个小孩。
这么热闹的场合,难免喝了些酒,温玫已经尽量避免,但还是敌不过同学的劝饮,喝了好几杯。
脸颊染上淡粉色,她头有些晕,恍惚之间听闻男生喊:「啊!怎么突然下大雨了?」
「好突然啊,幸好我开车来的。」
有人不受影响,也有人因没有携带雨具而哀号。自然只能拜託朋友或家人前来接,或者是搭乘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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