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层,一直没吃药,后来长肿瘤死了。
“我要一杯茉香奶绿,中杯,五分糖,常温,不加料。”
好听的声音,清楚的要求,换在平时我会喜欢这位客人的。
“没看见我在休息吗,等着,爱等等不爱等滚。”我不耐烦地在躺椅上挥挥手,继续想老鸭的事。
他为了不让我妈拿着还债的钱给他治病一直憋着没说,到撑不住倒下让我妈发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瘤子上长了个人了。
他说他不亏,染上病后还接了好几个客,他说他们也跑不掉,他说他恨他们, 就当报了仇了。
我不明白,他之前明明说那是恩客,是他的衣食父母,如今的模样看上去却像是恨不得生啖那些客人的血肉。
他死的时候我妈哭着说咱桂花缘的头牌永远只有你一个。
我想坏事了,这样王韩要是真做了手术,我许给他的头牌就没位置了啊。转念一想鸭店都没了,要这头牌的虚名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把这些有的没的的破事挨个想了遍后我才慢悠悠起身,结果这个茉香奶绿竟然还在,“十五块。”我狮子大开口地乱收费。结果这个人真的付钱了,我只能不情不愿地拿出杯子开始干活。
“你在这工作多久了?”她问。
来这家店的人无论男女都想和我套近乎,我的回答永远是那一套:“关你屁事。”
“你点的单。”我把做好的饮料放在台前,不给她那包装袋也懒得放吸管。
是她自己拿了一根吸管插上的:“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呢?”
她说着喝了一口饮料,突然愣住然后捂着嘴干呕,狼狈地咳嗽起来。接着她把那杯饮料摔在地上,立马流淌着的是青蛙卵一样混着珍珠的藕粉。
我哈哈乐起来。
“好久不见啊林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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