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荔一连吃了三十八个露华果,银落华在旁看着她,不够了又摘,吃多少摘多少,防止她撑得缓不过气。
银落华让她吐果核,核是生命之源,他把她吐的果核收集起来,分批重新埋进泥土里,回馈大地之灵。
这还不到一天,她已经迅速从路停峥家精美的大笼子逃回无忧无虑的自然生活,惬意而美好地躺在树根下拍拍饱饱的肚皮。粗糙的树身抵着她的后背,她问:“天空之城会有夜晚吗?”
“有的。昼夜节律。”
“那我们睡在哪?”
“圣阶、安宁阶,随你喜欢。”
“舅舅,你睡哪?”银荔眼巴巴的,“我想跟你睡。”
银落华望了眼变幻的天色,“我通常在树下躺着,像你现在这样的姿势。”
背靠树身,臀坐大地,身化自然。不是所有天使都喜欢这样的姿势,只是这样对他而言最舒服。
“可是我怕黑,这里的夜晚会有光吗?”
“怎么会怕黑?”
银落华对她极有耐心,是真正温和的长辈对待幼齿小崽的耐心,以至于向来警惕生人的银荔迅速向他倒戈。
也许是因为血脉上的自然亲近,她从他的接触中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连结,坦白回答:“不知道,突然就怕黑了。”
沐浴着他温情的目光,她说:“被路停峥从飞船抓过来之后,就开始怕黑了。”
“他对你太坏了。”
只言片语可以窥探出很多东西,银落华迟疑地问,“你需要抱抱吗?”
银荔瞪大眼睛,抬起的眉头挂上两个大问号:为什么要抱抱?
银落华指了指另一棵大树上,上面挂着一只抱着幼崽的金丝猴,“父母都会那样带孩子。”
银荔定定看他一会儿,屁股一挪,就把自己塞进他怀里,“那你不能反悔。”
“怎么会反悔呢。”银落华轻轻拍她的后背,属于人的那一侧背骨嶙峋,“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会反悔的。”
银荔像考拉抱树一样抱住了他,双手穿过他腋下,搂着他的背,双膝分开跪在他臀两侧,整张脸埋在他颈窝里,呼吸都是他肩膀的味道,陌生的,安然的。
他不着寸缕的胸膛散发的温热覆盖了她,她闷声问:“为什么上半身不穿衣服呀?”
“衣服只是为了遮挡脆弱。”银落华的下巴在她头顶上,“不脆弱的,不必掩饰。”
银荔闻言抬起头,拽了拽他下身的白布,齐平到他的膝盖,手感奇特,不像她见过的寻常布料,也不像温文尔穿的那种贵族布料,“只有下身很脆弱吗?”
“天使和人类,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可能是远古血脉的分化。除了翅膀外,身体构造趋向一致。”
她睁起圆溜溜的眼睛,露出那种好奇的、幼崽的神情:“我能揭开看一下吗?下半身。”
“可以。”
银落华任由她摩拳擦掌,双腿略微分开一些,侧腰系带一解,下身的布料散开,优美结实的大腿肌中间垂落巨物点地。
银荔坐在他膝盖上,实实在在“哇”了好大一声,“真的和人的一样,大大一根,还有两个球球。舅舅,你的这个长得好漂亮,和你一样好看。”
她已经见过三个男人的下体,貌似都丑得与本人格格不入,凶残又狰狞,只有这个粉雕玉琢可可爱爱。一根圆柱形乖巧地垂着,卧两颗玉球。
他淡淡地解释,“人类有欲望,欲望使人变得肮脏。”
“怎样是有欲望?我想摸一下你这个东西,是欲望吗?我会变脏吗?”
银落华无奈地看着她,“摸吧。”
她好奇地探出手,握住了他沉甸甸的阴茎,干爽的,仔细沿着粉嫩的茎身上下滑摸纹路,渐渐的湿润黏腻起来,黏住她的手指。
她立着双眼,像闯祸了一声不吭,只是看着他,他用自己的围裙替她擦手,沿着她的指根和掌心一一擦去那些黏腻,“自然反应。”
银荔眼看他又云淡风轻把刚给她擦过手的围裙给系上了。
他的态度确实不像她遇到过的那么多个赶鸭子上架的男人。
她的注意力转向另一个问题,“这个围裙是什么材料的?手感很特别。”
“是我蜕化下来的羽毛。”
她呆住,“这也可以?当衣服?”
刚还给她擦手了!
“你想要吗?”银落华打量她的身材,“我还留了一扇,给你做一身应该够了。”
“……”银荔说:“我要!”
她突然想起来,“那个,召唤你的那片羽毛坠子不见了。”
“它的使命已经结束了。”银落华见她遗憾的小表情,问:“你想要那片羽毛吗?那是我的幼翼。”
“什么是幼翼?有什么用?”
“在靠近脊柱一侧,翅膀最下方的羽毛,整扇翅膀最小的羽翼。”银落华顺势捏了捏她的翅膀根,“没什么用,最幼嫩,代表最亲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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