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今天这位患者,他的脉极有可能也是六阴脉。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无须考虑他的脉像,舍脉从症才是正确的治疗方案。”
话?说到?这里,她就?不再说了,沉默地看着在场的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陈凝的话?说完之后,对面小组的一位大夫猛地怔住了。随后他快速上前一步,重新将?手搭在患者脉上,品味了一会儿,然后喃喃地说:“六阴脉,原来这就?是六阴脉啊?原来是这样…我说这么?奇怪呢?”
有几位大夫急了,他们也都凑到?那位患者面前,有个人说:“…让我也看看。”
这些大夫年纪都不大, 最大的也就三?十六七左右。六阴脉他们基本都听说过,但要?说谁亲眼见过,那还真没人能站出来。也许他们中?间曾有人确实?碰到过, 只是碰到这种类型脉像的时候,他们未必会有这个意识。
既然罕见,这些年轻大夫们自然都很好?奇,虽然他们刚才大都给这个患者诊过脉, 但有不少人还是陆续上前,重新细细品味着这种脉像的特殊之处。等?再?次给患者诊完脉后, 有人不免会感叹,心想?今天这一趟可真没白来, 算是增长了一些见识。
有的大夫对陈凝产生了几?许好?感, 心想?这年轻姑娘似乎真的挺有本事。怪不得在?开表彰大会的时候, 主席台上的专家会专门跟她说话, 还当众夸她有天分呢?看来人家能参加这个会议, 凭的就是真本事。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这么想?,在?场的大夫在?自己所在?的地区也是过五关闯六将闯过来的, 很多人都跟陈凝有过类似的经?历, 内心多少都有几?分骄傲, 所以也不至于就因为陈凝看出了六阴脉就对她佩服得如何如何。
等?众人都看得差不多了,带队的钱科长先看了眼陈凝, 然后问在?场的人:“刚才小?陈大夫所说的意见,大家认可吗?”
他这句话问出来,没有人再?提出反对。之前有三?分之一的大夫提出就以脉像为主给患者开方, 现在?这些人也都不说话了。
最终,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医说:“我是认可的, 我觉得大家也都认可这个说法,如果?没什么异议的话,那就再?确定一下药方吧。”
其他人没吱声,那大夫便看了眼陈凝,问她:“关于药方,小?陈大夫有什么高见?”
听他这么问,周围的人便都看向陈凝,陈凝却摇头,摊开一只手掌,掌心向上指了下刚才提议先以导痰汤来治的大夫,说:“高见谈不上,我觉得刚才这位车大夫的意见就挺不错。”
“他的治疗方案就是以患者的症状为导向来开药方,先以导痰汤来豁痰,再?用他说的两种药合一起做成丸,继续给患者服用。他这个思路我觉得没问题,涉及到具体?要?选用的药材和用量,还是由大家一起讨论?吧。”
陈凝态度看上去很谦和,哪怕她刚刚说出了众人都没想?到的一个问题,也没有一点骄傲的样子,这种沉稳的表现再?次赢得了一部分人的好?感。
她这边话音刚落,有个人就表了态:“我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很快在?场的人基本上都同?意了。
剩下的就是要?商量一下具体?要?用什么药材,以及用量,这方面也没什么大的分歧。没过多久,药方就开了出来,交到患者手里,让他按方抓药即可。
钱科长见这个病房的两个患者都解决了,就请医院派来协助他们工作的主任带他们去下一个病房。
众人连着又走了两个病房。大多数人在?这些病人的讨论?过程当中?,都有所表现。等?到这些人从第三?个病房里出来的时候,钱科长已在?心里认可了这些青年大夫的能力。
走到走廊上,钱科长看了下表,回头跟众人说:“快十一点了,再?看完一个病房,我们就午休。”
他说完之后,就带着众位大夫进入第四间病房,这个病房里就只有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头。他们进去的时候,有个护士正跟那个老头说话:“一会儿你去抽血做检查,之前跟你说过要?空腹八小?时,你早上到现在?吃饭了吗?”
老头的头发花白,身形略胖,听到护士问,果?断摇头,看上去真得不能再?真:“没吃饭,我记着呢。”
护士信了,没说什么,留下药就准备离开病房。
这时,陈凝也随着其他大夫进了病房。那老头一看到他们,就问道:“昨儿医院通知我,说有一批厉害的中?医大夫要?来给我这种疑难病号看病,岁数都不大,就是你们吧?”
他说话语速缓慢,是首都本地人特有的那种腔调,京味挺足的。
说话间,他的眼神已落在?众位大夫身上,打量一番,没什么明显的表示,但也没像别的患者们对大夫那么客气。
钱科长倒是礼数周到地说:“对,这些大夫都是从各省选拔出来的,是青年中?医中?的佼佼者,大爷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就让大家给你瞧瞧吧。”
老头扫了眼这些大夫,没说有意见,也没说没意见。等?了片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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